不凡連正眼都不看她一下,直接便上馬啟程了。
冰姬不由大失所望,又被深深地打擊一次,而沮喪又惱恨。
「這個可惡的傢伙不會是那方面不行吧?年紀輕輕,也怪可憐的!」冰姬充滿惡意地自我安慰了一番,心裏總算好受了一些。
杜如晦瞥了冰姬一眼,淡淡地道:「走吧,出發了!」
冰姬的目光跟杜如晦一觸,馬上就變得乖巧起來,嬌聲柔氣地道:「是,老爺!」
隊伍出發了,十名親兵在前開路,十名親兵殿後,高不凡不緊不慢地策馬前行,目光下意識地望向了悠悠洛水,沒有漁舟青影順流而下,也有沒有竹簫吹奏的《長亭送別》。
高不凡微微嘆一口氣,青若去了江都,這是確有任務,還是故意避開自己,避開自己和無垢的婚禮?
青若的身份和經歷使然,註定她會把自己綁定在大隋這艏破船上,若不及時抽身,只怕會連同大隋一同沉沒。
高不凡無奈地搖了搖頭,青若的性子註定無法勸阻,他也沒有充分的理由去勸阻,如今也只能順其自然了,等楊廣死了,隋朝滅亡了,青若也許就放下了!
「二兩二身寒骨冷苦伶仃,此命推來生乞人。碌碌巴巴無度日,終年打拱過平年。
二兩三此命推來骨自輕,求謀作事事難成。妻兒兄弟應難許,別處他鄉作散人。
二兩四此命推來福祿無,門庭困苦總難營。六親骨肉皆無靠,流到他鄉作老翁。」
高不凡正要收拾心情策馬加速,河面上忽然傳來一陣歌聲,有點類似於陝北地區的信天游,但歌詞卻十分古怪。
高不凡下意識地抬眼往河面望去,只見一葉輕舟正順流而下,船上兩名道士正在下棋,而歌聲正是出自其中一名額頭又高又闊的道士。
高不凡眼中閃過一絲古怪色,因為這個道士他見過,正是無垢歸寧那天,在新中橋擺攤算命的那位。
「六兩九君是人間福祿星,一生富貴眾人欽。縱然福祿由天定,安享榮華過一生。
七兩此命推來福不輕,不須愁慮苦勞心。一生天定衣與祿,富貴榮華主一生。
七兩一此命生來大不同,公侯卿相在其中。一生自有逍遙福,富貴榮華極品隆。」
輕舟順流而下,速度甚快,傾刻間,歌聲便漸行漸遠,最終弱不可聞。
冰姬禁不住問:「老爺,這道士難道是個賣肉的?總唱什麼幾兩幾的。」
杜如晦笑道:「道士唱的是稱骨歌,給人看相稱骨的口訣。」
「原來如此,老爺真是博學,連稱骨歌也知道。」冰姬滿眼崇拜地恭維,又問道:「對了,奴家前幾日聽府里的下人說,夫人歸寧時,住處外面出現了一匹金鞍大馬,一眨眼卻又不見了,於是找了個道士來佔了一卦,卦象顯示:天地之交,遇坤即泰。又說什麼龍乾馬坤,外陰內陽,什麼夫人居中顯貴的,妾身不是很明白,老爺能不能給妾身講解一二。」
杜如晦淡淡地道:「我也不是很明白,不過有時候糊塗也是一種福氣,所以不懂的,那就繼續讓它不懂吧。」說完一夾馬腹馳了出去。
冰姬撇了撇嘴,打馬急追,騎術竟然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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