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劇組攝影組辦公室。
「昨晚上那個人是你吧?」
攝影組主管達瑞茲·沃斯基拿出一根煙叼在嘴裏,不滿地瞥了眼桌前的大塊頭。
「嘿嘿,老大!」
亞歷山大拿着火機,殷勤地點燃了煙。
「去去,問你話呢,昨晚是你對嗎?」
達瑞茲問道。
「不是我,我昨晚喝了感冒藥,腦子暈暈的,就在宿舍里睡覺。」
亞歷山大信誓旦旦地說。
「你一直在宿舍?」
「是的!」
「可昨晚我去你宿舍找你,為什麼沒人?」
「這...老大你真去了?」
「當然,我還能騙你不成。」
達瑞茲黑着臉說。
「那個,大概是我多喝了幾片感冒藥,昏迷了,沒聽到你敲門,你知道的感冒藥里有安眠成分。」
亞歷山大肯定地說道。
「放屁!」
「沒放!」
亞歷山大捂着屁股說。
「我...」
達瑞茲撓了撓額頭,又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亞歷山大,去就去了,坦白承認,又沒有人要懲罰你,你隱瞞個什麼?」
「可我真沒去車間,那裏黑洞洞,大晚上我去那裏幹什麼?」
亞歷山大認真地說道。
達瑞茲呵呵一笑,「我剛有提到車間嗎?」
「呃~」
亞歷山大愣了下,眨了眨眼睛,「這個我是聽到別人說的,說昨晚上李察和格溫妮絲在車間約會,還被人看到了,嘿嘿,他們太不小心了。」
「編,繼續編,這件事目前劇組只有四個人知道,不對,加上你五個人,你從誰那裏聽來的?告訴我,那個人一定就是偷窺狂。」
「這個...我是在廁所聽到的,隔壁有人打電話,被我聽到了。」
砰~
達瑞茲拍了下桌子,「還編,你就是不想承認對嗎?」
「我沒看到怎麼承認?」
亞歷山大攤了攤手,一臉委屈地道。
「你~」
達瑞茲手指顫了顫,忽然臉色一變,他一把捂着了胸口,癱倒在椅子上,口吐白沫。
「老大!老大,你怎麼了?」
亞歷山大大聲喊道。
達瑞茲依然一動不動。
「老大老大,你不要死,好吧,我承認了,昨晚是我,我去車間看李察練拳,不巧看到他們兩個在那個...」
話沒說完,老大又活了過來。
「早承認不就好了,錄像帶呢,拿出來!」
達瑞茲黑着臉說。
「沒,沒有錄像帶....好好,有,我馬上拿給你。」
看到老大又捂着胸口,他連忙從背包里翻了翻,拿出一盒磁帶,「車間裏太黑,又隔得太遠,也沒拍到什麼。」
「哼!」
達瑞茲瞪了他一眼,沖裏面喊道,「比爾,拿到磁帶了。」
吱呀~
隔壁房門打開了,比爾科佩森製片走了出來,「達瑞茲,你的演技越來越好了。」
「還行,經常看他們演,我也跟着學了點。」
達瑞茲笑了笑,拿着錄像帶放進了攝像機里,點開播放了一遍。
畫面確實很模糊,只有一片昏黃的光帶,有個不停晃蕩的吊椅,上面有兩個模糊的人影糾纏在一起,根本看不清臉。
「就這個你還藏着掖着?」
達瑞茲一臉鄙夷地看着亞歷山大。
「嘿嘿,我不是想着只要不拿出錄像帶,你們就不知道是誰偷看的嗎?」
「放屁,就你那兩聲噴嚏,還有笨拙的跑動姿勢,你以為李察不知道?他只是懶得找你。」
達瑞茲罵道。
「這樣嗎?我以為我跑得很快了。」
亞歷山大撓了撓頭。
「咳,亞歷山大,你記住了,不管昨晚看到了什麼,都不能說出去,還有他們是在排戲,不是在干別的,明白嗎?」
科佩森製片嚴肅道。
「完全明白!」
亞歷山大點頭道。
「嗯!」
科佩森製片拿着錄像帶走了。
「你啊你,一天到晚盡給我闖禍,早知道不帶你入組了。」
達瑞茲吐槽道。
「嘿嘿,老大,這可不行,我可是攝影團隊的主力,沒了我你們怎麼偷懶。」
「滾蛋,誰偷懶了?!」
「好,我滾!」
亞歷山大腦袋一甩,嗖地一下往外跑。
「站住!回來!」
達瑞茲黑着臉喊道。
「老大,還有事嗎?」
亞歷山大筆直地站在辦公桌前。
達瑞茲點燃了煙,咳嗽了兩聲,輕輕地問道,「昨晚你都看到了什麼?」
「什麼?」
亞歷山大眨了眨眼睛。
達瑞茲不爽地看了他一眼,「就是他們兩個在那裏幹什麼,錄像帶太模糊了,一點也看不清楚。」
「他們在排戲!」
亞歷山大認真地道。
「別跟我廢話,我就問你,他們兩個在輪胎上,有沒有那個那個?」
達瑞茲挑了下眉頭。
「嘿嘿,老大,你這樣子好猥瑣。」
「....」
達瑞茲又捂住了胸口。
「歐克歐克,我說了,據我分析應該是沒有。」
「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什麼據你分析沒有?」
達瑞茲不爽道。
「這個隔得有點遠,他們身上又裹着毯子,我只看到他們親吻,毯子在動,手還這樣這樣...」
「去去,你摸我幹什麼?!」
達瑞茲一把推開了他。
「我只是想給你重現一下當時的情景。」
亞歷山大攤了攤手。
「不需要!」
達瑞茲拍了拍衣服,「亞歷山大,從明天起你就不用呆在劇組裏。」
「什麼?!」
亞歷山大大驚失色,「老大,你剛說過不懲罰我,為什麼要趕我走?」
「沒說要趕你走,外景攝製組正缺人,劇組安排你過去,那邊薪水更高。」
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