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原來你比我還慘。」
咖啡館裏,莎拉米歇爾蓋拉很突然地打斷了他的回憶。
李察回過神來,不爽地看了她一眼,「在這種關鍵時刻,你能不能別打斷我。」
「不是,你那麼慘,為什麼還那麼開朗,你說的是真的嗎?」
莎拉盯着他問道。
「為什麼開朗?呵呵,不這樣難道整天哭哭啼啼的,對着記者說,提供金子並不代表就是父親,我永遠不承認他是我父親?」
「你,你混蛋!」
莎拉端着咖啡杯,很想給他來一杯。
剛才那句話就是她說的。
在她七歲的時候,父親拋棄了她和母親,獨自離開了家。
聽到李察同樣七歲沒了父親,她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本想表示一下遺憾,可聽到這混蛋這樣說,什麼遺憾也沒有了,有的只是怨氣。
「是的,我是個混蛋,因為只有混蛋才活得開心,只要活得開心一點,我爸爸媽媽知道了也一定會很開心,這樣不好嗎?」
李察說道。
莎拉靜靜地看了他幾眼,微微一笑,「你說得對,那麼接下來關鍵人物該登場了吧?」
「是的,瑞茜離開洗手間後,我又講了個笑話,逗得弗雷德戴娜哈哈大笑。」
「什麼笑話?」
莎拉好奇地問道。
「等等,我慢慢說。」
李察挑着嘴角,慢慢地講了起來。
餐廳里,弗雷德和戴娜哈哈大笑,看到瑞茜重新回到了餐廳,兩人笑得更大聲了。
「我有什麼問題嗎?」
瑞茜看了看身上好奇道。
「瑞茜,你是去松皮帶了嗎?」
弗雷德笑道。
「什麼?」
瑞茜眨了眨眼睛,剛才餐廳里的氣氛還那麼壓抑,怎麼轉眼又這麼活躍,我是不是走錯了位面?
「也沒什麼,就是李察剛剛講了個笑話,他說他有個胖胖的朋友,肚子特別大,每次聚餐的時候,吃了一半就要出去,李察問他幹什麼去?
他的朋友指了指大肚子說,去松松皮帶,回來可以接着吃,瑞茜,你也去松皮帶了嗎?」
弗雷德問道。
唰~瑞茜臉紅了,她瞪了對面的傢伙一眼,這混蛋知道自己出去還說這種笑話,這是故意要自己難堪?
「瑞茜,你不接着吃嗎?」
李察指了指盤子。
「哈哈哈~」
弗雷德又大笑了起來,戴娜教授也輕輕笑了笑,眼睛不停地看着李察和瑞茜,笑容更多了些。
瑞茜盯着對面的傢伙暗暗磨牙,whoever is pitiful must have a cause to be despised,她終於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
「瑞茜,有個年輕人說是你的男朋友,要他進來嗎?」
家裏的傭人走進餐廳問道。
「哦?」
餐桌上突然安靜了下來。
「瑞安!」
瑞茜站了起來。
只見餐廳門口站着一個帥小伙,懷裏抱着一束玫瑰,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
「瑞茜,我來...」
正說着,他的臉色僵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桌上的人,瑞茜的爸爸媽媽面對面,瑞茜和.....面對面,餐廳里的氣氛非常愉快,人人臉上帶着笑容,就好像一家人一樣。
忽然間他感覺自己很多餘,非常多餘。
「瑞安,你怎麼來了?」
瑞茜驚喜地問道。
是啊,我為什麼來了,我來幹什麼?我特麼就不該來。
「對不起,打擾了!」
瑞安放下了花,轉身走了出去。
「瑞安,你別走!」
瑞茜大步追了出去。
餐廳里上演了一場狗血劇,又變得安靜了下來。
「李察,你怎麼還坐在這裏?」
弗雷德拍了下他的肩膀。
「啊?」
李察愣了下,我不在這裏我在哪?
「還不快去追!」
弗雷德說道。
「追?哦,好的!」
李察放下叉子,起身追了出去。
「哈哈,看吧,李察肯定對瑞茜也有意思,不然怎麼會從紐約跑過來找她解釋。」
弗雷德笑道。
戴娜教授搖了搖頭,「哎,這些年輕人啊,安安靜靜地談個戀愛不好嗎,非要這麼鬧騰。」
「哈哈,親愛的,別管他們了,我們喝酒。」
弗雷德笑着舉起了酒杯。
叮~
072、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