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了!」眼看韓馥也被田豐沮授的投降說影響,潘鳳開始急了。
看到潘鳳的模樣,韓馥也收斂起了臉上的輕鬆,目光直視潘鳳。
「你如何肯定?」
潘鳳一愣,他發現眼前的韓馥與自己前往河內時的韓馥有了不小的變化,以往的韓馥或許是因為怯懦的緣故基本上只會聽從手下人的意見,很少有自己的想法,更不會這樣直視着潘鳳問這種問題。
這種改變田豐和沮授因為一直待在韓馥身邊或許感覺不出來,但潘鳳剛剛回來,一下子就覺察到了韓馥前後的不同。
難道是呂布打到高邑的事情給韓馥刺激到了?
眼下似乎只有這個理由相對合理一點,否則以往經常在後院擺弄些字畫的韓馥怎麼可能會對兵書感興趣!
潘鳳不知道這種變化對他來講有沒有好處,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韓馥終於有點主公的樣子了!
面對韓馥的問話,潘鳳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心裏對徐榮的信任。
憋了半天,最終只憋出一句話:「我相信他!」
韓馥似乎對潘鳳的回答有些意外,也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臉上也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你信任他,我信任你,既然如此,你便帶人去一趟太原吧,就算不能救下徐榮,也要幫他收斂一下屍身。」
潘鳳神色一振,臉上露出一抹激動:「謝主公!末將這就出發!」
正當潘鳳懷着激動的心要去軍營點起兵馬的時候,韓馥又開口叫住了他。
「主公還有什麼交代?」
韓馥欲言又止了一下,最終開口:「若是將來我百年了,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因為這份基業要拼個你死我活,你想幫哪一個?」
潘鳳一愣,韓馥身體這麼硬朗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了,不過繼承人的事情做臣子的最好不要饞和,潘鳳見多了那種因為參與儲君之爭而喪命的大將,他可不想落得和這些人一樣的下場。
所以在回答韓馥的時候潘鳳留了個心眼。
「末將全憑主公安排!」
韓馥聞言,哈哈一笑,便揮揮手讓潘鳳下去了。
在潘鳳離開不久,一名錦衣衛百戶匆匆忙忙走了進來。
「讓你辦的事情辦妥了?」韓馥喝了口熱茶說道。
錦衣衛百戶恭敬回道:「屬下已經辦妥,一旦徐榮投敵的消息傳來,徐府中的人一個也跑不了!」
「嗯,這件事暫且擱着,你派些人去韓德營中給我傳個口令,讓他即刻到高邑來見我。」
「諾!」
很快,錦衣衛百戶也離開了後院。
亭中,只剩韓馥一人以及候在亭外瑟瑟發抖的兩名侍女。
感受着徹骨的寒風颳過臉頰,韓馥吐出一口熱氣,拿起熱茶一飲而盡。
「還是這寒風提神啊,暖洋洋的屋子裏看書都能看得睡着。」
......
嚴寒下的日子對北方的百姓來講極為煎熬,尤其是那些缺少糧食的百姓,冬天對他們來講無異於一場生死劫難,尤其是那些沒有資格住在城內,要忍受野外荒涼的底層百姓。
但這個冬天對城內城外的百姓來講都充滿了冰冷和死亡。
距離西涼軍第一次驅趕百姓當炮灰已經過去七天,算上最開始攻城的日子,現在已經是徐榮口中的第十日了!
按照徐榮所說,冀州軍的援軍應該已經到了,可站在城牆上的士卒竭盡全力依舊沒能在白茫茫的原野上看到任何援軍的身影。
城下是堆積如山的屍體,其中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的屍首,小部分是冀州軍將士的屍首。
戰鬥到了今天兩萬守城的冀州軍士卒已經不足三千,在攻城第八日的時候冀州軍已經無力出城收攏己方士卒的殘骸,只能眼睜睜看這他們曝屍荒野任由冰雪覆蓋。
眼下是冬季情況還好一些,因為北方的低溫使得死去將士和百姓的屍體沒有那麼容易腐爛,只是這麼多屍體堆在那裏,讓冀州軍將士們看了南面心生悲哀。
兩萬將士經過這麼多天的奮戰已經接近十不存一的地步,這種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