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樣她只好挽起了褲子,露出光潔如玉的腳踝。
黑色的短袖上還帶着某人身上清冽的氣息,她毫無防備的被包裹在其中,耳根子一直有些泛熱。
周聿懷剛洗完澡,頭髮還濕漉漉的滴着水,周醫生褪去了素日裏清冷自持的模樣,像是從雲端墜下,沾染了俗世的。
關杳下意識的想開口說幫他吹乾頭髮,可轉念一想好像太親密了,她尷尬的站在原地問,「我睡哪兒?」
「客房已經收拾好了。」
水珠順着他象牙般的皮膚滾進衣服里,他的喉結突出,線形流暢,讓人想探尋更多,關杳心尖都顫了顫。
周聿懷指了一下拐角最裏面的那個房間,神情自若。
「好。」關杳狼狽的快步走向房間,仿佛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一樣,她暗罵了自己一聲沒出息。
美色誤人。
周聿懷端着一杯牛奶敲了敲門進去的時候關杳在看手機,他進來後她立馬鎖屏把手機放在一邊,像是父母突擊檢查結果發現孩子沒有在認真學習而是墮落得在玩手機一樣心虛。
她都不知道她心虛個什麼勁兒,周聿懷聲音平淡如常,「把牛奶喝了再睡。」
關杳眯起眼眸,她真心懷疑周聿懷是在把她當女兒養,難道愛心泛濫了?
她內心活動豐富,面上卻不顯。
「喝完了。」關杳一口氣喝完一杯牛奶,感覺到肚子有些脹,她把杯子遞還給他,在周聿懷有動作之前拿紙巾擦了擦嘴。
周聿懷指尖微動,他突然有點想揉一把她的小腦袋瓜,但他克制住了。
「晚安。」他出房間前替她關上了燈。
關杳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她此刻莫名很清醒。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窗外的月色很明亮,撒下溫柔清澈的光,像是有人在講述一個古老的童話,悠遠靜謐。
關杳眼皮發沉,她翻了個身伴着各種紛亂的念頭安心睡去。
明天的事就明天再說吧。
周聿懷做好早飯後關杳還沒有要起床的意思,桌上擺着小米粥和煎蛋以及三明治,賣相極佳。
他看了眼時間,推開了關杳房間的門。
床上只有一團不明物體,被子鼓起一處,關杳睡得很沉,沒有聽到絲毫動靜。
周聿懷挑眉,真是拿她沒辦法。
關杳迷糊間感覺到床塌下去了一塊地方,有人輕輕搖了搖她,「關杳。」
她不耐的翻身繼續睡,擾人清夢是件很缺德的事情。
「關杳。」
那道聲音鍥而不捨的在耳邊響起,她緊皺眉頭,煩躁的睜開眼。
周聿懷的臉出現在眼前,她暗哂,做夢了?
周聿懷見她終於睜開眼睛以為她總算要起來了,結果沒想到她抓過被子又陷入了夢鄉。
他難得有些頭疼的扶額,片刻,他雙手撐在關杳身側,俯下身子凝視着她恬靜的睡眼,聲音低啞帶着蠱惑的意味。
「杳杳,你是想我陪你一起睡嗎?」
有一股顫慄的感覺襲遍全身,關杳猛的睜開眼爬了起來,她連連後退,看鬼似的看着周聿懷。
關杳捂住顫抖的小心肝,一大早上就這麼刺激嗎。
周聿懷輕笑一聲,「可算醒了。」
關杳吞了吞唾沫,睡意頓時全無。
「我要去上班,桌上有早飯,你記得吃。」周聿懷起身,連帶着空氣也順暢了許多。
「嗯。」關杳低低的應了一下,她才想起來這不是她家。
「我走了,你隨意就好。書房裏有不少有趣的書,你如果有興致可以去看看。」周聿懷說。
「你走吧。」關杳揮了揮手,語氣似乎有點微妙的迫不及待。
周聿懷抵了抵舌尖,果然是個小沒良心的。
不同於周聿懷這個大忙人,關杳很清閒,並且閒得發慌,她索性連工作室都沒去。
輿論還在發酵,季姝那邊還沒有查出結果來,她不會輕舉妄動,就只能讓那幕後藏着的小人繼續得意洋洋一陣子了。
不過,不會得意太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