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歸擁有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他眼中凶光閃爍,一把握住了那把長劍。
「滾!」
杜歸怒吼了一聲。
一腳就踹在了人俑的身上。
這一腳,把人俑直接踹飛了不知道多遠的距離,一頭扎進了黑暗中。
看着這一幕。
商君怔住了。
長安君也怔住了。
不過緊接着。
長安君便漠然的說:「果然,我想殺你是對的,你居然能在這種狀態下,掌控你的身體,你是個不可控的因素。」
「但沒用了,因為你已經落入了死局之中。」
「死你媽!」
杜歸扭過頭,右手握着那柱還沒燃燒殆盡的香,對着站在紅門前的長安君就甩了上去。
長安君面色陰冷。
它伸手一揮,那炷香竟然又恢復了原狀,並且在它面前懸浮着。
「口舌之利。」
「杜歸,你讓我很失望,這種話不應該是你能說出來的,你的智慧不在我之下,你不應該如此粗鄙。」
「粗鄙你媽!」
杜歸怒吼了一聲,隱藏在烏雲中的鬼樓,直接落了下來。
並且化作一團陰影。
杜歸握着陰影,就像是握着一把菜刀一樣。
但他卻根本沒對長安君,或者商君,亦或者倒在黑暗中,像是下線一樣的人俑動手。
反而,對着商君的鬼蜮就是一劈。
他要回去。
回安州去。
他只想守住安州,守住自己的家鄉。
腦海中,能無時無刻感受到安州的慘狀,甚至能看到嚴老,宋老他們被鬼物包圍的慘烈場景。
這些場景讓杜歸分心。
他想回去。
可長安區卻不允許。
那個商君更是控制着鬼蜮,直接罩在了杜歸的身上。
鬼蜮便是商君最可怕的力量。
那是刑罰。
眨眼間。
一幅可怖的場景浮現。
屍山血海,刀山地獄。
一層一層,十八層地獄直接橫在了當場。
杜歸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他握着陰影化作的長刀,劈開了一條路。
但杜歸的身上,卻多出了越來越多的傷口。
氣息在衰弱。
鮮血流淌,像是開了閘的水庫一樣。
長安君並沒有正面殺上去。
「困獸總是在臨死前最為兇狠。」
「杜歸,你就是困獸,你若是不去安州,那安州就會被滅,我只需要把握住你這一個弱點,就足以把你算計的死死的。」
「明州是我給你準備的墳墓,而安州則是套在你脖子上的繩索。」
「你告訴我,你拿什麼翻盤?」
「你不殺了我們,便沒有回安州的可能,可你卻誰都殺不了,即便你要反抗,你也會被拖住。」
長安君言語平靜,卻透露着及其陰狠的殺意。
它的殺局,到現在才完全浮於水面。
誰也不知道,它究竟落下了多少棋子,那些棋子有許多是閒置的,有許多則是被廢掉的,可大部分卻都發揮了作用。
無形之中,一張足以絞殺一切的漁網,把杜歸這條魚給牢牢纏繞住。
破局似乎成了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
杜歸已經徹底失敗了。
那把刀,真的能捅死他!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