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很隨意的問:
「茶水裏頭是什麼藥?」
「……」祁連瞪着眼睛,看着她不語。
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突然感覺到,舒錦身上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危險,殘忍,血腥,那種仿佛被無形力量捏住了心臟一般的感覺越來越濃厚。他不敢開口,不知道自己這樣說出的話,會引來什麼樣的結果。
剛剛他已經特意大聲說話了,外邊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顯然是舒錦的的那個侍女出去的時候做了什麼手腳。
「呵。」舒錦一聲輕笑,慢慢站起了身,不理被驚到連連後退的祁連跟皇后,她垂下眼睛,看了眼那還懸浮在地面上空的茶杯。
祁連兩人的視線也控制不住的跟着舒錦看向了那茶杯。
皇后看着看着,突然瞪大了眼睛,張嘴就想要大叫。
「別出聲哦,大喊大叫的萬一嚇到我,我手滑了可就不好了。」舒錦笑呵呵的聲音響起,明明帶笑的語氣,卻讓對面的兩人絲毫沒有她開玩笑的感覺。
皇后嚇得連忙抬手捂住了嘴巴,把馬上出口的尖叫憋了回去。
就在剛剛,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那茶杯無聲無息的在他們眼前碎裂,兩半,四半,三十六半……不是被摔破那種分崩離析的破碎,而是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切割開來,整整齊齊的被整個切碎!
祁連見識過舒錦做菜時的刀法。凡是她手中的食材,似乎可以隨她的心意的被切成任何樣子。而她所切出來的東西,無不是大小,薄厚。長短都十分的勻稱漂亮。
如今這茶杯也是。
仿佛有看不見的案板跟刀刃存在,那茶杯被越切越碎,明明是上好的骨瓷,卻如同一塊豆腐。最後,直接碎成了一小堆粉末。
而這一切,不過是轉瞬間就完成。
然後,那一堆粉末中,突然有一束開始上升。就像一片絲綢被人提起一般的,那一堆粉末慢慢的漂了上來。明明什麼都看不見,明明是一堆粉末,卻凝聚成一束,緩緩的漂浮在空中,一直飄到了跟舒錦肩膀同高的位置,然後在空中靜止不動。
「啊!」皇后捂着嘴,可是還是在下一刻又忍不住發出了個聲音,然後被舒錦轉過來的視線嚇得憋了回去。
「你!你到底是人是妖!你要幹什麼!」祁連一點也不比皇后強,他此刻也差點被嚇死了。剛剛他確實想過。既然摔杯不可以,那索性喊外頭的人進來,可是,耽誤了那麼一刻,現如今,他已經沒有那種大喊的膽量了。
舒錦的警告,他不敢不聽。因為他自認自己的堅硬程度應當是遠不如那銅壺跟瓷茶杯的……
「你看我是人是妖?你覺得,我要幹嘛?」舒錦反問。
「……」祁連想說我不知道,在他所聽聞過的妖精鬼怪中還從沒聽說過能生孩子的。舒錦的兩個孩子,精緻漂亮。卻是承襲了江端玉跟舒錦外貌的優點沒錯的了。
可這樣的能力,絕不像是人可以擁有的。
又回想起舒錦生產那天的異象。難道說她真的不是人?還是說如今他面前這個已經不是真正的方舒錦了?
「大仙!求放過啊……」祁連驚疑不定的時候,皇后已經開口求饒,更是嚇到痛哭流涕。花了一臉妝容。
祁連看着這一幕,也好想跟着一起求饒啊,可惜,好歹他還是皇帝,一個皇帝的尊嚴是無論如何不能丟了的。
所以,他再害怕。終究沒有做出什麼痛哭流涕下跪求饒的行為。
「朕,朕不知道你到底是何方神聖,但是茶水裏不過是些迷藥,不會傷性命傷身體的那種。」最後祁連這樣道。
「給我下迷藥,然後呢?」
「這,這樣就可以說你身子不適,然後藉機把你留在宮中幾日,就可以,就可以想法子逼問出你到底把糧食藏到哪了。」
「那外頭那些禁衛軍跟假扮宮人的高手們又是怎麼回事?」
「朕,不過是怕你帶來的人身手太過高強,出了意外治不住你。若是你沒飲下茶水,或是茶水的藥物沒有效果,就可以叫他們進來,叫你不敢輕舉妄動。」
「我若是不說出糧食的下落呢?」
「……」
「你們打算怎麼逼我就範?」
「朕,派了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