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是考試,便以六皇子的語氣淡淡道:「女施主,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陰熾若是窺破了這八苦,何來煩憂,何必哭泣?」
華妃心底又好笑又傷心,便是擦去淚水,順着他的語氣道:「白淵,心中寧靜,哪兒不是修行,遠赴深山,不如藏於鬧市。」
白淵雙手合十,道了聲:「阿彌陀佛,女施主說的有道理,我願意咳咳咳咳願意回皇都。」
似乎一口氣說了太多話,他咳嗽起來,面色也有些虛弱的紅。
華妃眼中閃過焦急和擔憂,喊道:「青桐!!取玉露丹來!」
青桐是她的貼身宮女,此時垂首而入,奉上丹藥。
華妃抓着丹藥來到白淵面前,打開盒子,頓時異香撲鼻,只是稍稍聞一下,就覺神清氣爽。
「白淵,快吃下這個」
白淵看了眼丹藥,微笑着搖搖頭道:「女施主何必如此?若是誠心向佛,這風寒便是再嚴重千倍萬倍,也會無礙這丹藥,我不吃。」
他說的話,都是昨天和安雪一起設計好的,此時他完全是按着六皇子的語氣說的。
說完之後,他只覺六皇子實在是死的不冤,虧他喜佛,卻連最簡單的「慈悲」兩字都沒弄明白,說的話看似句句向佛,可卻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逆子罷了。
他是不想這麼說話,可他從今往後在明面上就是六皇子,不得不這麼說。
說白了,他得捏着鼻子演這個逆子。
幸好,華妃也習慣了他的語氣,此時遷就着他收起丹藥,道:我都聽你的,再修養兩天,回皇都好嗎?」
白淵冷冷道:「行吧。」
華妃心底才長舒了一口氣。
門外,安雪聽着對話,也稍稍放心了。
這個小僕人演的還行,過關了。
皇都。
四方街,四方城,眾星拱月般環拱着中央的皇宮。
皇都之大,比普通城市大了何止數十倍,這裏遠遠不是白淵最初想像那種除了街頭小販吆喝,就再見不到別的的場景,也不是什麼狹窄的街道、兩旁都是圍觀的古代人那種場景。
巍峨,氣派,雄偉,好似天上宮闕落凡塵。
居中的皇宮,千宮萬殿,熠熠生輝,其上竟然有九條天龍盤旋其上。
仔細看去,才能察覺,這居然是配着皇宮打造出來的九條天龍雕塑,每一個雕塑足有五六百米長,姿態各異,栩栩如生,更是凌空探頭,極其壯觀。
再仔細看,隱約還能見到這九龍之後,竟還有三個高達四百餘米的金身像,兩名為帝王,一名是個儒生,九龍被策於其中一名帝王之手,另一名帝王和儒生則是稍稍往後。
白淵這個月被普及過知識,知道駕馭九龍的帝王乃是當今皇朝開國皇帝——「真龍大帝」白政,稍稍在後的帝皇則是近代被譽為中興之主的皇帝——白羽,書生則是幫助白政平定天下、亦是第一大儒——孟初。
此三人金身像立於皇都,日夜受香火祭拜。
這也算是讓白淵大開眼界了畢竟,在藍星,也沒飛龍這種能橫亘懸空數百米,還能穩穩噹噹存在上千年的建築。
四方街,則是四方城池,東街的紫氣縈繞於道門宮殿之上可見,西街的佛光於佛門寺廟上金芒四射。
道宮,佛寺高度不過百餘米,比之大帝、九龍都矮了一大半。
而南方朱雀大道,和北方的玄武大道則是沒有這麼誇張的建築
這似乎是隱隱預示着,這世間唯有皇權、儒、道、佛,方為正統。
但在皇都,卻是皇權至上,儒門輔助的格局,佛土,道鄉則是自在他方。
馬車輪轂碾壓着春塵,從皇都西門而入,
而從西門到皇宮,需行約莫百里。
現在已經行了一大半,快到了。
車上只坐着華妃和白淵,小郡主的地位低了些,在外策着匹白馬,隨在車側。
華妃看到自家兒子正掀開車簾看向窗外,不禁又露出擔心之色。
西街,正是佛門昌盛的地方
兒子喜歡這裏也很正
5.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