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怎麼感覺這裏只有個喜歡看漫畫的死宅?」路明非順勢吐槽道。
「對方身上的武器只有一根金屬棒球棍,殺傷力一般,也沒有練家子的痕跡,目測一刀的事情。」楚殺胚從專業角度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他不喜歡雨天,更何況是這樣的暴雨天,尤其是剛剛的酒局上大家談到了彼此的父親,這讓他的心情不是很好,張口閉口就是打打殺殺。
源稚生也有些措手不及,他出門前讓櫻隨機取了一支扎在新宿區飛鏢來,就是想讓愷撒、楚子航和路明非見識見識日本黑道,可任務的目標竟然是家玩具店?難不成那幫老東西拿着高昂的薪水,就只是處理一些關於玩具店勒索案的破事?
這比我這個蛇岐八家少主想去法國天體海灘賣防曬油還過分!
由於一行人說的都是中文,所以麻生真和野田壽都沒有聽懂他們在說什麼,但麻生真看着野田壽那戰戰兢兢的模樣,大致也猜到這是本家派出的人,認為他們現在正在談論如何處理這件事。
「你是麻生真小姐對吧,就是你報的案嗎?」源稚生用日語對着一旁的麻生真說道。
麻生真看着源稚生冷酷的表情,緊張地說道:「是......是我。」
經過一番詢問,源稚生差不多搞懂了情況,有些窘迫地對愷撒三人解釋道:「聯絡部的接線員可能誤解報案人的意思,以為是整條街上的保護費都要上調。」
「行吧,那就讓我們的少主殿下在旁邊坐着,讓我們這群下屬來解決這件事。」
愷撒難得看見這個永遠一副鎮定模樣的蛇岐八家少主露出這樣窘迫的神情,在話語聲打趣着源稚生。
不過,對待野田壽這種欺負小女生的混混,愷撒可不會客氣,他最討厭欺負女人的傢伙。
特大號的安大略騎兵刀被愷撒一把插在桌子上,銳利的刀刃很輕易地刺穿了這十厘米厚的木桌,只留下一個刀柄在桌面上。
「好了,該算算賬了。你勞煩本家少主親自為你跑一趟,說說吧,想怎麼死?」
冰藍色的瞳孔中儘是冷意,似乎只要野田壽說錯一句話,他就會將這柄狄克推多用同樣的手法刺入野田壽的身體之中。
「我......」野田壽有些目瞪口呆,他只不過是嚇唬了一下這家玩具店的店主,催他交保護費罷了,怎麼鬧到本家執法人來收拾他的地步?
野田壽下意識地握緊那根金屬棒球棍上,只有它能給予野田壽一絲安全感。
但野田壽的下意識動作卻讓幾人瞬間警惕起來,路明非掏出腰間的兩柄沙漠之鷹,那是陳鴻漸看他射擊課拿了滿分送他的。
「你滴,再敢動一下,就死啦死啦的!」
看着路明非突然掏槍,野田壽不由吞了兩口唾沫,花哨的白色風衣下是濕漉漉的後背。
嗯,路明非說的是中文,一開口就是大佐級別的人物,令他恐懼的也自然不會是這兩柄沙漠之鷹,野田組雖然也不是什麼大組,但也是見過其他幫派火併的。真正令他恐懼的,是那個用大拇指和食指托住刀柄的男人,那個姿勢是動漫里的居合吧......
那充滿寒意的眼神和刀刃,他能清晰地感覺到一種死亡氣息正在悄無聲息地籠罩着自己。
路明非和愷撒也是一臉驚異地看着散發着殺胚氣質的楚子航,他們知道楚子航和陳鴻漸似乎每個月都有幾天脾氣特別差,但今天的楚子航似乎心情格外不爽,好像就是在提到各自的父親之後?
愷撒一腳踢在野田壽的右手上,棒球棍瞬間脫手,整個人倒飛出去,卻又其達到好處地沒有人倒飛出去的野田壽撞到滿是漫畫書的書架。不過愷撒這麼做反而是為了野田壽着想,他看得出野田壽可能不是故意的,但今天的楚子航似乎殺胚性十足,他也不打算因為野田壽逼一個女孩子交保護費就取他性命。
麻生真被愷撒的粗暴動作嚇了一跳,但愷撒對她露出的溫和笑容卻令她心跳一滯,濃濃的安全感讓她對這群凶神惡煞的本家執法人安心了不少。
「果然,哪怕同樣是黑道......也是不一樣的......也有帥氣又溫柔的黑道......」麻生真的臉微微有些發燙,耳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