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賜婚,你能抗旨?」洛泱噘着嘴,酸溜溜的說。關於李奏會不會有別的伴侶這一事,洛泱自己都沒想通,這是在唐朝,一味強調一夫一妻那也是有點勉為其難。
結果只得了「聽天由命」四個字。
就算能拄拐跛行,他也不再適合登基成皇了。既然如此,自己對他又何必嚴防死守?寬待六郎,還能得到兄友弟恭的美名。
「甚好甚好,聖上若不這麼說,哀家還不好提出來。早年她母親在的時候,就不爭不搶,我們後宮相處都很和睦,我也算代他母親給他一點寬慰吧。」
「我才收到六弟給我送來的一篇經文,這還是先聖在東宮的時候過生辰,我們一同給他抄的...
...既是太后提起,慶成節就詔他回京,讓他在太后宮裏行個禮,算是補償他今年的弱冠禮吧。」
六郎已經離京八月,柳青、李逢吉來報,都說他深居簡出,除了陳留大長公主、蘇將軍兩府,他並不與他人交往。
顧允之去了一趟東都,那也是他腿斷四個月後,等到顧允之回京,自己還密詔他入宮,讓他說出六郎的傷情。
這也不是突然提起鄭侍郎,因為聖上聽說,有人動員鄭彥將孫女送進宮與皇家結親,他傲氣的說,鄭家不需要靠成為皇親來提高身份。
鄭彥是滎陽鄭氏長房出身,這些士族確實不屑於皇室結親,可聖人就不高興了:我李家統治天下二百年,難道就比不上你們七姓十家?
你不想讓孫女嫁入皇宮也行,我就讓她嫁到宗室,他還是個跛足皇弟,噁心死你。
蕭太后聽弟弟說了幾回,他在東都還沒有被李逢吉找到的時候,做的茶葉生意經常得到李奏關照,才讓他在東都過得不錯。
太后覺得,這也是緣分,都是先聖的兒子,能幫就幫幫他。
聖人又道:「六郎二十都未曾娶親,我看禮部侍郎鄭彥的孫女就不錯,不如替六郎求取鄭氏,那豈不是雙喜臨門?」
聖上忍了好久。
等走出了太后的南薰殿,他才仰天長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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