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琴留下的那張毫不起眼的紙,連帶着紙上的字,都讓他心中的一絲恐懼化成了怒!
鏡頭下,觀眾們也終於看到了張玉琴留下紙上,到底寫了什麼。
【兒子跟你長得很像,跟斌斌也有幾分相似,胖嘟嘟的小臉……】
【我,很期待你報警。】
剛才目睹到的張玉琴那詭異的笑,又好像浮現到了眾人眼前——
「赤、裸裸的威脅!」
「她是在報復吧?」不久前山城的老街陰暗台階邊,報復劉長棟那句——
「你最好不要報警……」
直到此時,劉長棟終於按捺不住了,主動給張玉琴打了第一個電話。
時隔半個月的對峙,哪怕只是在電話里,都由不得觀眾不為此捏緊了手。
一聲、兩聲、三聲……每一次嘟聲,就像是捏住了劉長棟、跟觀眾的心臟。
直到最後一聲,電話終於接通。
昏暗的超市里,只能看到顯示器旁邊,劉長棟那張怒火中燒的臉——
他沒說話,那邊同樣沒有說話,整個超市、整個影院內都安靜
到了極點。
終究是劉長棟沒了耐心。
「玉琴?」
這個他叫了近二十年的名字,好像每天都念叨在嘴邊,但這一刻卻無比陌生。
許久,那邊才傳來張玉琴幽幽地聲音。
「是我。」
許久的沉默。
「……你,把他們帶到哪裏去了!」
劉長棟梗着脖頸的一瞬間,觀眾不但沒有為此趕到難過,壓抑,只仿佛回看到了此前張玉琴經受的多方苦難。這一刻,觀眾情緒是前所未有的暢快的。
「我以為你會忍到明天才給我打電話……」
「說!她們在那!」
「一個不知道安不安全的地方,不過你放心,你兒子睡得很香——他今天早上還問我我是誰,你說,我應該怎麼跟這個小東西解釋呢?」
這一刻劉長棟終於壓抑不住隱忍的猙獰,「你最好別動他!」
「斌斌還在我手上,你也不要妄想弄住我,我要是出事了,斌斌可就死定了。」
他試圖激怒張玉琴,卻沒想到,張玉琴絲毫不搭理他,啪一下就掛掉了電話——
等劉長棟再打過去,那邊已經顯示關機了,他一拳頭就打到了他身前的玻璃櫥柜上。
當「砰」的一聲細微的玻璃碎掉的聲音響起。
小超市側對面一動住宅內,窗簾翻動,陰影中,張玉琴臉上浮現似笑非笑的神情!
一天,兩天,三天——直到三天後的下午,已經接近瘋狂的劉長棟終於接到了張玉琴的電話。
「帶人到超市來。」
等他帶着人到了超市,又接到了一通電話:換上超市裏的衣服。
劉長棟知道,等待着他的將會是什麼,但他仿佛終於體會到了八年前張玉琴失去兒子後那種恐慌、絕望,他明知道,這條路,可能九死一生,但張玉琴沒有給他考慮的機會!
他就像是一直待宰的羔羊。
換上了超市里不知道什麼時候放置的衣服,他原本能夠帶的工具,頓時就少了一大部分——
隨後沒有電話了,而是短訊:下一個地點,拿起衣服,換好。
伴隨着劉長棟每一次換地方,都有一道視線漫不經心地盯着他,而當視線落到他身邊已經餓的收了一段,臉上受了點傷,但明顯還有生命跡象的童童時,隱藏的目光才略微地顫動。
接二連三地地點轉換,一次次清理着劉長棟可能隨身攜帶的作案工具——一直到了第五次。
觀眾的視線才終於落到了一個明顯髒亂差,而且已經廢棄了有一段時間的屠宰場裏——
看着屠宰場中央,被吊起來的一大一小,觀眾心中有些複雜。
一個半小時的奔波,當穿着短衫、短褲的劉長棟來到這個屠宰場外的一瞬間,他「平靜」的臉上,有一瞬間的慌張——這個廢棄的屠宰場,就在小超市的側背後。
而當他意識到,自己被張玉琴耍得團團轉,他臉上的怒火不然沒有增加,反倒在看到這個屠宰場的一瞬間,他無比冷靜了下來;
他拉着被捆住了手,勒住了脖子的童童,一步步走進了屠宰場。
他的步伐甚至帶上了一絲沉重,原本怒火中燒的臉上,
竟然逐漸開始浮現讓人看不明白的,甚至可以稱之為猙獰的笑容。
直到他走進廢舊屠宰場的內部,看到被吊起來,奄奄一息的一大一小,臉上的笑,才凝固了。
此時正是黃昏,照進屠宰場的光不算多,所幸還是能夠清晰可見。
劉長棟拽着童童進來的時候,張玉琴就在站那一大一小下,正平靜地看着這個曾經的丈夫。
斌斌失蹤前八歲,夫妻兩個人找了八年孩子,意味着這對夫妻在一塊的時間至少長達十六年,這還要算到他們是大學同學,那就極有可能認識了
二十年。
「同床異夢」說的正是他們。
而當兩人目光對視的一瞬間,場面分明平靜的很,沒有一絲劍拔弩張的感覺;
但現場觀眾,具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整部影片終於要迎來它的最**部分!
兩人演技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單個她們的獨角戲都能夠勾動起觀眾的情緒,更別說這兩個一舉一動都充滿了戲感、都賦予着自身角色更多鮮活色彩的人,碰撞到一塊!
這種戲劇一加一的共鳴,所能調動的情緒,是遠大於二的!
「你來了?這個地方……熟悉吧?」
她目光直視劉長棟,不想錯過一絲他「精彩」的神色。
她終究也沒能在劉長棟的臉上,看到大驚失色的神情——
張玉琴自說自話,「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麼發現你們搞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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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看似三更,但正兒八經字數1+,相當於五更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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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1、《販罪》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