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情況下,處決「可能」是臥底的維爾戈,雖然根據維爾戈死後留下的證據,可以證明他的確就是臥底。
但是...程序上是大錯而特錯啊!
而且,在沒有任何實質性證據的情況下,就對同僚出手,這一次是真的證實了,也就罷了,萬一斯凱勒當時猜錯了呢?
雖然從報告上看,斯凱勒應該是已經確認了維爾戈是臥底這件事,這也是讓戰國直嘬牙花子的原因。
在盤面上沒有任何東西的情況下,推導出這麼多東西,最終她還對了。
而且報告藏了幾年,今天突然給自己呈現上來,是不是...就連她會成為海軍大督查這件事,已經都被她算進去了呢?
而且,選擇在加任海軍本部大督查前最後的時間裏,提交這一份報告,是不是...斯凱勒對自己的反思呢?將最後的決定權交還給自己這個元帥?
「呼~」
戰國長嘆一口氣,看着門口的方向,呢喃道:「可千萬不能讓正義墜地啊!」
此時,馬林梵多的商業街上,陪着德博拉買買買的努爾基奇一直皺着眉頭,並不是因為他買單而憂愁。
而是...總感覺早上的時候,有哪裏不對勁,不過熬了一整夜,再加上情緒不斷起伏,此時的努爾基奇腦袋裏一片漿糊,始終想不到哪裏不對。
還沒等他想明白,因為疲憊之後的亢奮,而變得十分靈敏的五感,讓他發現了德博拉已經從更衣間出來,而且躡手躡腳的就拿着錢朝着前台走去。
「我來!我來就行!」
腦中紛雜思緒瞬間斷開,努爾基奇衝到了前台,露出了紳士笑容,朝着前台的收銀員遞出了一沓貝利。
德博拉有些無語的看着努爾基奇,但最後還是嘆了口氣,沒有和努爾基奇爭。
兩人走出服裝店,但都沒有拎東西,那些東西都會被送往德博拉在馬林梵多的臨時住所,這就是加了服務費的好處。
走着走着,德博拉停了下來,對努爾基奇說道:「努爾基奇,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我看你猶豫了一路了。」
努爾基奇此刻的表情,無須任何解讀,任何人看了都知道他緊張不已,他咬了咬牙,問道:「我還是想問那個問題,你覺得我怎麼樣?」
德博拉皺着眉,說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覺得你是一個好人,為什麼你要重新問?是對自己的人格不夠有自信嗎?」
「不是不是...容我想想...」
努爾基奇一個奔四的大漢,此刻猶如情竇初開的小年輕一樣,緊張的抓耳撓腮,腦中不斷整理思緒,隨後才說道:
「你前天問我,斬夜支隊有什麼能值得你留下來的,然後我反問...『你覺得我怎麼樣』?你...那個...明白我意思嗎?」
「啊?這...你當時的意思是,你...這個人,值不值得我留在斬夜支隊裏?」
德博拉低着頭支支吾吾的說着,不過眉梢眼角卻十分古怪,顯然是早已明白自己誤解了問題,但是不想或者不敢回復。
但是努爾基奇卻執着的看着她,兩個加起來年過古稀的男女,開始矯情了起來。
「布魯~布魯~布魯~」
突然,努爾基奇身上的電話蟲打破了這一份沉靜,見努爾基奇不解電話,德博拉問道:「你不接電話嗎?」
「我...」
努爾基奇本想賭氣的說「你回答完我再接電話」,但是轉眼想想,自己可不是什麼可以全身心投入到戀愛中的年輕人了,權衡之後,掏出了電話蟲。
但是看到電話蟲上面的人臉,努爾基奇打了一個寒顫,接通後問道:「戰國元帥,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似乎是對努爾基奇這麼晚才接電話有些不滿,電話蟲幻化出來的那張神似戰國的臉,一直皺着眉頭,良久,才說道:
「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有些事情老夫要詢問你。」
「是!戰國元帥。」
努爾基奇答應完,戰國便掛斷了電話,努爾基奇舉着電話蟲,身體已經微微轉向了本部大樓的方向,眼神卻還停留在德博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