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扮演起來,一個退過自己親事的郎君的愛妾?
扶萱不能。
誠如她所言,即使曾垂涎過他的好看皮囊,那也是曾經。從退親那刻,她就已經地將這位貴公子從自己的世界中劃撥出去。
見她保持着一動不動的姿勢,絲毫不為所動,謝湛微嘆,而後輕聲:「走罷。」
扶萱說不出來,自昨夜起,謝湛就有些不大正常。
就如現下,她竟然再次看到了,他眼中不含風流不含冷漠的模樣。若是硬要形容,大概就是「專注」。
那種任憑人來人往,世間萬物在側,風聲人聲刮耳而過,我心無雜念,眼無旁物,惟有一個你的專注。
還有,從短短兩字中,她竟聽出了些謝湛的無奈和妥協。
這可太奇怪了。
似乎是聽到她腦子在想別的,謝湛緩緩說道:「其一,往後還有更多事情要做,需要你更集中精力,緊繃的神經若是繃過久,會影響後續事件的判斷,你需要歇息。其二,不日便回建康城,來此許久,你並未上過夜市玩樂,今日恰是時機。其三,這裏有許多大周的新奇玩意兒,你不好奇?」
他正事與私事一起混着說,扶萱被他攪地,就差連連點頭贊同他:你說的真對。
他也並未解釋,他恢復回去本來面目的緣由。但,每一句話,尤其最後那句,真真是落在了扶萱的心坎里。
怎會不好奇?
前頭的話她心下贊同,有最後這句話牽引,她很快就被勾起了濃烈興趣,忘了旁的事情。
見她神色緩和,謝湛也不知從哪裏變出來兩隻面具,遞給了她一隻。
可她瞥了眼,遞給她的是兔子,而他手中的是老鷹。
被他在別山如鷹隼審視,被他如捉兔子般捉住的回憶蔓上心頭,扶萱不接,反而指向他的手,「我要老鷹。」
她話落,見謝湛本也不多表情的面上有一瞬間僵硬,突地,她心情好受了些。
直到看着白衣飄飄的八尺郎君改了模樣,高挺的鼻子兩側各幾根逼真的鬍鬚,頭頂白玉冠前出現兩隻長長的粉白耳朵,扶萱才察覺出,今日逛這夜市,也頗有樂趣。
見尖銳的彎鈎鼻下,那小嘴就差咧至她的雙耳旁,謝湛不耐道:「還不走?」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