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去棺材裏審蚯蚓吧!你一定不知道,你招惹的人非常危險!」
「你馬上就知道害怕了!」
寧永學一邊高聲叫喊,堪稱聲嘶力竭,一邊揮下木棍,打在監察不足以致命的腹部。不過,他揮得相當用力。
木棍徑直斷裂,滿是木刺的尖銳斜面從斷口現出,幾乎震得他虎口發麻。
寧永學聽到監察發出一聲吃痛的慘叫,自己則「嚇」得踉蹌後退,——一步,兩步,接着絆在扔了滿地的雜物堆上。
他悶哼一聲,仿佛扭傷腳踝。他在岑寂愉快的大笑和禿子的嘀咕聲中摔倒,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想伸手支撐,卻沒能撐住,腳底不停打滑。他神色驚恐,表情也可稱作心有餘悸。
元慶見狀皺了下眉,朝木桌上的俘虜矮身過去。
他一定是想確認生命跡象,看看監察有沒有被寧永學失手打死。
看到壯漢從自己身旁經過,寧永學不言不語地側過身,蓄積力量。
他雙手持握木棍,把尖銳的破裂口傾斜着往上扎,從元慶厚實的下巴捅了進去,——非常用力,跟他在狩獵途中捅陷阱里的野獸沒區別。
木棍尖端一直沒入口腔,貫穿嘴巴,直抵腦門。
寧永學探身抽出步槍,單手下了保險,對着笑容戛然而止的岑寂扣下扳機。他嘴裏破了個窟窿,舌頭被打穿了,手本能地往上捂,想止住自己不停噴涌的血漿。
「我希望你能少笑點,怪滲人的。」寧永學拍拍土,站起身來。
說完又是一槍。
岑寂的額頭也被開了個窟窿,毫無反應地往後倒去。
「你他媽——!」
「安靜點,禿子。」寧永學稍稍挪動胳膊,把槍口轉向最後一人,「吵到鄰居了怎麼辦?」
說到這裏,從地上支着元慶壯碩身體的木棍已不堪重負,發出噼啪聲,似乎將要斷裂。深紅色的血順着他發紫的面孔流淌下來。寧永學不想浪費時間,抬腳踹在木棍上,踢斷那玩意。他和呆滯的禿頭一起目視壯漢緩緩往一側倒下。
他的動作帶着一種怪異的優美,至少比岑寂死的時候優美點。
壯漢面孔着地,沒有反應,一動不動。
「你剛才說你很危險。」寧永學這才轉回臉來,對禿子笑了笑,「不過老實說,我不大相信。」
「我他媽」
他指指禿子手邊的槍,「撿起來,讓我見識一下。」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