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有什麼東西阻擋了窺探,只是前些日子忽然放開了段時間,預言家一下子就看到了。」
差不多是信送到郵局的日子,寧永學想。
首先,諾沃契爾卡斯克的地下隧道已經應驗了。
其次,密室可能是守護者的密室,也可能是軍用庇護所,這點也算是應驗了。
像水一樣流淌的影子可以確認是娜佳的道途,是她唯一可察的蹤跡,這個徵兆還是應驗了,不過只有寧永學和曲奕空知道。
最後,黑暗中的晃動的鎖鏈還不明確,有可能是老安東,也有可能是奧澤暴,現在也說不清究竟是哪個。
「所以你也不知道更具體的細節了?」寧永學又問。
他點頭同意。「可以這麼說。」
「曲陽說他得到了新指示,這事你怎麼看?」
溫諾克說得很老實:「我們每個人都從不同渠道接了這事,他們許諾給我們每個人的東西也都不一樣。可能曲陽知道的比我多,這我也沒法保證。」
「但我們出不去。」寧永學提醒他。
溫諾克猶豫了。「這我也......」
「你覺得曲陽會知道我們該怎麼出去嗎?」寧永學委婉指出。
「我不能保證,但我確實不知道我們該怎麼出去。」
除了知道老安東的詳細背景,知道緬希科夫的事情,知道娜佳是他的後裔,這人什麼都不清楚。
「我們昨天都沒做夢,你對這事有什麼想法嗎?」寧永學只好換個問題。
「我想,如果我們是豺狼的食物,」溫諾克也只能說,「豺狼肯定不想讓我們被狗吃掉。我覺得曲陽和他的醫生肯定用了什麼手段,我會試着做點調查,希望你們兩位小心。」
......
那一整天,人們都在議論隧道里死了人的事情,但犬魔和皈依的陰影依然籠罩在頭頂,沒人覺得恐怖來源於身邊之人,也沒人想在已有的恐怖中尋找更多潛藏的恐怖。
雖然占卜師說了一大堆,但寧永學實在看不透曲陽有何想法。他依舊麻木遲鈍,少言寡語,帶頭髮言的也總是阮東醫生跟他精心雕琢的蜂后菲洛。
在這陰暗恐怖的隧道里,劇組裏的人都把菲洛當成心靈的撫慰。
至於繃帶女,她照舊瘋瘋癲癲,孤零零地遊蕩在人群邊緣,瘦弱又陰鬱,還是個殘廢,有時咧嘴發笑只會讓她看起來更陰鬱。
有些時候,繃帶女被人一撞就會摔倒在地上,絆個大馬趴也不吭聲,看着比曲陽病得更重。曲陽是麻木遲鈍,她是身子骨孱弱至極,好像是長年飢餓讓她身體出了問題。
繃帶女究竟是不是黃昏之地里教堂的怪物,寧永學不確定,但她這副樣子實在叫人很難下手。說實話,她沒有帳篷,晚上直接在隧道里過夜,其實比曲陽更叫人懷疑點。
「懷疑歸懷疑,沒看到明確的異狀我是不會動手的。」曲奕空的意見簡單直白,「不然高中三年我的同學至少會死一半。」
「你還記得她半夜直接在隧道里過夜嗎?」寧永學問她。
曲奕空想了想,用極其認真的態度提出一個異常脫線的意見,「也許可以請她到我們的帳篷里過夜?」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她就點頭同意了自己的想法。「不錯,是個好辦法,」她道,「我隨便弄點湯引她過來,然後我們倆藉機挽留。等到了夜裏,就能確認她的嫌疑了。」
寧永學本想提議跟蹤或者起夜,沒想到曲奕空竟然跳過走路的階段直接飛上了天,想邀請嫌疑人在他倆的帳篷里過夜。
從她把食指抵在唇邊陷入沉思的反應來看,她是真覺得這是個好想法。
當然,從邏輯上來看,跟蹤的效率實在太低,風險也不小,事情暴露引起的反應也會很麻煩。相比之下,把嫌疑人放在眼皮底下觀察要方便得多,還能限制她行動。但常理呢?
寧永學把手搭在曲奕空肩上,用力晃了晃。
「你晃什麼?」
她很不快地說。
「你是認真的?」寧永學問她。
「還有更好的辦法嗎?」曲奕空兩手一攤,「你別告訴你想半夜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