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燒得五勞七傷,佛門真火更是順着他們渾身毛孔沁了進去,以他們體內偏向黑暗面的法力為柴薪,極其熾烈的燃燒起來。
十幾名將領向後退了百多丈,就再也支持不住。
佛門真火瘋狂的灼燒他們的身體,燒得他們法力急速潰散,五臟熔爐和竅穴熔爐不斷扭曲,隱隱有崩潰之兆。
更加痛苦的是,他們常年浸潤在黑暗力量中,他們的神魂也變得幽微而陰暗。
被盧仚的佛門氣息猛地侵入體內,他們的神魂更是好像被煉鋼爐中的鋼水浸泡一樣,痛得他們神魂嘶聲尖嘯,彈指間就已經大傷元氣。
神魂修為,法力修為,肉體修為,三管齊下,同時被佛門真火瘋狂灼燒。
十幾個將領的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巔峰狀態崩落,種金蓮巔峰,種金蓮後期,種金蓮中期……
玄逸和一群心腹呆呆的看着這十幾個倒霉蛋!
他們實在是……太缺乏應變經驗了。
從小到大,玄逸就沒有碰到過這種緊張激烈的衝突場面……以他的身份,任何麻煩在距離他還有十萬八千里的時候,就有無數忠心耿耿的臣子、僕役、護衛、鷹犬,幫他處理得妥妥噹噹。
他,還有身邊的這群心腹近臣,甚至是連市井街頭的混混無賴級別的打架鬥毆都從未親眼見過,更沒有親自出手處理過。
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不需要他做這些事情。
他只要按部就班的學習治國理政的『大道』就可以了,這種『小問題』,自然有股肱之臣去處理!
所以,面對十幾名被燒得魂飛天外、哭喊連連的心腹將領,玄逸一行人,居然是半天沒任何動靜。
他們只是看看燃燒中的同伴,隨後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盧仚的身上。
玄逸開始無止境的幻想要如何報復盧仚,要如何派人將他抓捕起來,然後將他送入玄燕仙朝的天牢中,每天用一千個不同的刑罰來款待他!
如此,又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十幾名搶先出手爭功的將領已經被燒得奄奄一息,修為都快要掉出種金蓮境界了,浮空小山上,終於傳來那蒼老聲音的嘆息聲。
「逸兒……此次兩宗聯盟,你需要好好的外出歷練歷練了。」
一道蔚藍色水光從小山上灑落,化為一蓬陰涼的水霧,籠罩住了十幾個燒得皮開肉綻的倒霉蛋身上。
盧仚放出的佛門真火很快就熄滅下來,水霧順着這些倒霉蛋的毛孔沁入他們身體,一點點的滋養血肉,潤澤熔爐,驅散他們神魂中那股子陽剛霸道的佛門火勁。
十幾個將領的慘嗥聲緩緩停歇。
他們扭曲、繃緊的身體,就好像散架的草蛇一樣,『啪』的一下徹底放鬆,躺平,一個個眼角流出了劫後餘生的熱淚。
但是他們的修為……
十幾個人原本都是種金蓮巔峰圓滿境的大高手。
而現在,他們全都到了種金蓮初期水準,更有兩個沖得最快,出手最狠的倒霉蛋,他們的氣息已經衰敗到了近乎半步種金蓮境的程度。
以他們的資質,以元靈天的天地靈機、天地道韻的濃度,以他們的身份地位可以得到的修煉資源而言……從種金蓮巔峰墜落到剛剛踏入種金蓮境的水準,起碼三五十年的苦修算是白費了,曾經灌進肚皮里的靈丹妙藥,也都算是餵了狗了!
更不要說,血肉五臟、骨髓神經,乃至神魂受到的損害……
未來他們想要重修回如今的修為,沒有百年苦功,沒有極好的靈藥修復根基、本源上的傷損,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十幾名大將就這麼躺在地上,一個個淚流滿面,無語望天。
天空陽光燦爛,但是他們的心,卻是黑到了極點——不就是想要在玄逸面前表現一二麼?這個大和尚,怎麼這麼狠的手段?
「你,你,你……」玄逸見到背後的老祖出手了,頓時膽子又大了起來。
他指着盧仚,哆哆嗦嗦的想了一會兒,終於想到了措辭:「很好,很好,你這妖僧,你妄圖挑釁我玄燕仙朝……你這是,作死!」
玄奺在旁邊飛快的背刺了一刀:「大哥說得什麼話?法海大師是我的客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