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致的擁戴。
冉寅臉上不見絲毫笑意,他放下手中茶盞,站起身來,朝着白長空拱了拱手:「白大人,這裏是兵部簽發,大丞相用了印的徵辟令,還請白大人的諸位公子,接令罷?」
「徵辟?」白長空的瞳孔一凝,駭然看着冉寅。
「徵辟!」冉寅面無表情的看着白長空:「素聞白大人九位公子,頗有古之大賢風骨,能文能武,上馬能征戰,下馬能安民。此次安平州變亂,正是諸位公子為國出力的好機會。」
「平亂的先鋒大軍就要出發,九位白公子被徵辟為行軍主簿、書記等。」
冉寅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淡然道:「軍情緊急,耽擱不得,今天傍晚,先鋒大軍就要出發。還請九位白公子趕緊隨我,一起去兵部報名。不然的話,耽擱了軍情,是殺頭的死罪!」
白長空瞪大眼睛,喉嚨里不斷發出『咯咯』聲響。
冉寅略帶憐憫的看着白長空:「白大人就算現在吐血而亡,九位白公子,也是免不得要去戰場上走一遭的。畢竟,大丞相用了印,兵部文書已經發了出來,就有『奪情啟用』之特權,九位白公子,想要為白大人守靈盡孝,也要等他們從戰場上回來才有可能了。」
白長空氣得麵皮亂抽。
他咬着牙,死死的盯着冉寅:「冉大人,我們也算有幾分交情。你可否直白告訴我,這徵辟令,是否是朱嵩那老匹夫一力主張?」
冉寅耷拉着眼皮,沒吭聲。
白長空咬着牙,向身後招了招手,就聽得腳步聲起,過了一小會兒,那美得如牡丹花一樣,渾身充滿了富貴、甜美氣息的美婦,就端着一個托盤快步行了出來。
托盤上,是厚厚一疊白鹿錢。
白長空指了指那一疊白鹿錢。
冉寅沉默一會兒,突然展顏一笑,他將一份公文遞給了白長空,很不客氣的捲起那一疊白鹿錢,麻利的塞進了袖子裏。
「白大人,也不知道,你和朱祭酒有什麼誤會。」
「但是,一筆寫不出兩個文來,君子,當以和為貴。如果白大人能及時的和朱祭酒化解誤會,想來,九位白公子一定能平安回返,而且能夠建功立業的。」
白長空的臉皮劇烈的抽搐着。
化解誤會?
如何化解?
他白長空幫朱嵩生一個兒子麼?
朱嵩這一房,連續幾代都是一線單傳,結果朱鈺慘死在白露口下,這等仇怨,如何化解?
自從朱鈺暴斃,白長空一直小心謹慎,唯恐朱嵩報復。
結果,朱嵩的報復居然是如此的惡毒。
徵辟他九個兒子,隨軍去安平州平亂。
安平州悍然是朱氏的大本營,白閬、白奚、白邛九個兒子去了安平州,還不是隨便人家揉捏?搞不好就那天不幸陣亡,死得整整齊齊!
「朱嵩!」白長空咬牙切齒。
「兄長何必憂慮?」美婦笑得極其甜美:「徵辟隨軍,為國效力,這是大好事呀。若是兄長擔心九位侄兒的安全,多派一些得力的家丁護衛隨行,不就是了麼?」
美婦悠悠道:「兄長平日裏待人寬厚,下人深感恩德,想來他們也會在戰場上傾力用命,護得九位侄兒安全,說不定還能建功立業,博一個封爵顯貴呢?」
冉寅微微一笑,不吭聲。
建功立業?
呵呵,果然女子無才,這女人固然生得美,想得也美。
白長空則是心中狂喜,差點沒手舞足蹈起來美婦這般說了,顯然是準備動用宗門之力庇護白閬等人。
呵呵,有大歡喜宗,即天地交匯極樂天宮的力量,區區朱嵩,區區文教,區區戰場征伐,算什麼?
白長空淡然一笑,朝着冉寅拱手:「如此,白家從命就是。」
冉寅的笑容一僵,上下打量着白長空沒看出來,你白長空有這樣的『忠君愛國』之心啊?
金剛溪岸邊,盧仚等人正要渡過小橋,去山裏別業和釋惡等人匯合。
一路上,盧旲向盧仚詳細解釋了當今佛門三宗三寺三禪林的由來,以及各宗門的傳承、特點、行事風格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