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如果要搬運數十萬人馬的糧草補給。」
這校尉看了看白邛身邊跟着的十來個人,不斷的搖頭:「就這麼點人?開玩笑呢?這位兄台,怕不是被人給坑了?」
白邛臉色驟變。
諸葛鸝統轄的先鋒軍團,必須全速趕赴安平州,所以他們的出發略顯匆忙,大軍只攜帶了極少的乾糧等物,墊吧墊吧,夠先鋒軍團扛上三天的。
但是大軍趕到鷓鴣坊,諸葛鸝下令安營紮寨,營寨就在盧仚營地的隔壁。
盧仚這邊,士卒們喝着熱湯,啃着烤肉,大米飯、大饅頭管夠,更有老酒飄香,士卒們一個個吃吃喝喝的好不開心?
諸葛鸝的先鋒軍,絕對不可能自己啃饅頭,而看着友軍大吃大喝吧?
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了,這先鋒軍的士氣也就崩了。
所以,諸葛鸝丟給了白邛一塊令牌,讓他去『駐軍營地調撥糧草、酒肉』!
白邛,還有白閬他們兄弟幾個,一輩子都在國子監里廝混,他們對軍隊中的東西,基本上是一竅不通啊。
白邛也沒覺得這是個多辛苦的活兒,帶着十幾個白長空給他安排的護衛,屁顛屁顛的就跑到了禁軍營地。
但是,禁軍居然不認他手中的,由兵部簽發的行軍令牌!
他想要調撥糧草,必須跑去三百里外的城防軍駐軍營地?
三百里?
還要跨過兩條河、三座山?
開什麼玩笑?
諸葛鸝的先鋒軍團,絕對沒有宣稱的五十萬人,但是調撥的糧草、酒肉,必須按照五十萬人的份量來。
練武之人,都能吃,這些先鋒軍團的士卒,一頓晚飯的伙食標準是兩斤米、一斤肉、三斤瓜果蔬菜,其他油鹽大醬等物另算,每個士卒大概就需要七八斤的食物。
五十萬人,就算四百萬斤糧食補給罷?
這要出動多少民夫,多少車馬,耗費多少時間,才能從三百里外運到先鋒軍團的軍營里?
白邛額頭上滿是汗水流了下來,他瞪大眼睛,不知所措的問盧仚:「諸葛鸝,要害我?」
盧仚輕咳了一聲:「你們先鋒軍的行軍路線,就不該是這一條。你們應該走南邊的石橋過運河,如此你們現在,已經可以在城防軍的營地外安營紮寨,糧草調撥,都是輕鬆之事。」
盧仚一番話剛說完,一隊如狼似虎的重甲悍卒就在一名金甲將領的率領下,一路狂奔的跑了過來。
一行人衝到了近前,那金甲將軍指着白邛厲聲喝道:「白糧官,米呢?面呢?肉呢?酒呢?他-娘-的,在鎬京城裏,你還想讓兄弟們餓肚子不成?」
白邛手足無措的看着那金甲將軍:「諸葛將軍,我,我,我……」
金甲將軍諸葛隸麵皮一耷拉,怒道:「果然是個廢物,鸝將軍果然沒說錯……來人,將白邛這延誤軍機的廢物帶回去,按律處置!」
「不是,不是!」白邛氣急敗壞的尖叫起來:「你們坑我,你們坑我……你們,無恥之尤,你們,你們……」
一隊悍卒沖了上來,三兩下就用繩索將白邛綁得結結實實,猶如綁肥豬一樣扛着就走。
白邛身邊的十幾名護衛悄然無聲的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人輕輕搖了搖頭,一行人默不作聲的跟在了那一隊悍卒的身後。
「嗯?有趣!」盧峻輕輕開口,朝着那十幾名護衛指了指。
盧仚朝着他們看了過去。
這些護衛居然個個都是身高八尺,長得玉樹臨風、玉面俊秀的清俊公子。他們穿着戰袍,套着軟甲,外面繫着的披風……居然是水粉色?
如此妖艷的顏色,居然會出現在軍營中?
盧屹用力抽了抽鼻子:「好重的香粉味,這些傢伙,難不成是白邛他們帶來的*****?」
盧仚、盧峻、盧屹同時打了個寒戰。
「走,去看看。」盧仚一揮手,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就朝着諸葛鸝的中軍大帳跑了過去。
在諸葛鸝的大營轅門口,盧仚等人也被攔了下來。
等盧仚出示了天子聖旨,天子節杖等物,一行人終於順利的進入了諸葛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