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對他說這麼多的話,只覺得悅耳至極。
笑道:「可兒說的是,我就當是交學費了。」
頓了頓,又趕忙請教道:「可兒,你剛才說的那個高老八,是什麼意思?」
胡可兒道:「高老八又叫做八爺,是古玩行里的行話,泛指那些以新仿舊的物件。」
說着話,她突然眼睛一亮,盯着前方一個身影,再也挪不開眼睛,一臉驚喜的就跑了過去!
前邊遠處,方林站在一個地攤前,饒有興致的看着地攤貨品里,那個金燦燦的金錠。
「這位小兄弟好眼力呀……」
老闆見到方林似乎對金錠有興趣,眼睛一亮,站起身來壓低聲音道:「我的這枚金錠,才是真正的鄭和下西洋從西洋買回來的。
當時鄭和買回來兩塊,孝敬給朱棣,後來輾轉,成了某個勛貴的陪葬品,埋在了太和山這一帶……」
見方林似乎不相信,他左右瞅了瞅,再次壓低幾分聲音,鄭重其事地道:「其實這個金錠,就是我一個兄弟倒斗搞出來的。他不敢拿到外面去賣,就寄放到我這裏了。
實話告訴你,這滿大街都是假的,唯獨咱這個,才是正兒八經的真的。
我看小兄弟你是實在人,給你一個爽快價,300萬,怎麼樣?」
方林若有所思,似乎被說的心動了,低聲問道:「不能再便宜點嗎?」
「方林!」
恰在這時,胡可兒飛奔而來,臉上是收也收不住,徹底蕩漾開的笑意。美的驚心動魄,一時間把周圍人都給看呆了。
方林瞥了她一眼,納悶道:「你怎麼在這?」
「我和朴慧大師他們來這邊出差。」
胡可兒解釋一句,回頭指了指後面跟來的宋金皓和讓清韻:「他們兩個也是我們的同事。」
「哦。」方林點點頭,也沒在意,回過頭繼續看向那個老闆,低聲道:「算便宜點?」
這時,宋金皓和讓清韻也走了過來。
方林的名字,宋金皓可謂是早有耳聞。
此時見到本人,宋金皓立馬不解起來。
胡可兒為何會對如此普通的男人有興趣呢?胡可兒戴着耳機,左瞧右看,無論在什麼東西上,都是匆匆一瞥,就像是一個漫無目的的遊客,自顧自的走着。
宋金皓一直隨着胡可兒的旁邊,奈何胡可兒戴着耳機,也不知道是真的聽不見還是假的聽不見,他說什麼都無動於衷。無法溝通交流。
至於讓清韻,則是緊隨在宋金皓的身邊,一點也不掩飾自己對他的愛慕,時不時地,指着一個物件道:「金皓,你看那個……」
胡可兒幾人正走着,前邊一個店鋪里,忽然有一個手腕帶有大金表,脖子上挎着大金鍊子的中年男子被人給推搡了出來。
中年男子一臉悲憤,指着店門口喝罵道:「驢日地,哄老子買這個金錠,口口聲聲說是鄭和下西洋買回來的,還說這天底下總共就兩塊。 .??.
老子信了你的邪,這條街上,至少也有十個店鋪賣同樣的金錠!
老子不是花不起這個錢,就是氣你驢日地把老子當憨孫子哄。
這個金錠,老子還不要咧,去球!」
說着,中年男子把一個金錠直接砸到了店裏,罵罵咧咧的扭頭走了!
他不缺錢,他就是一口氣堵在心裏,不吐不快!
倒是便宜了那家店鋪,賣出去的金子,竟然又被扔了回來!
可真是應了那句,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宋金皓看着中年男子那悲憤且落寞的身影,胸口突然有些悶。
「金皓……」讓清韻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宋金皓才好。
胡可兒忍不住撲哧一笑,略帶三分譏諷道:「古玩市場,十件就有九件九都是高老八,誰會那麼輕易相信賣家說的鬼話?
人家五百萬是漫天要價,你倒好,一個子兒都不還價。」
身為卸嶺派的傳人,胡可兒在其他方面或許不行,例如不知道賭場的潛規則,不曾吃過燒烤等。
但對於古董,她倒是了解頗深,在古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