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還完好無損的古琴,頃刻間被方林一拳砸得粉碎,只留下青年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這……這怎麼可能?你……你不是人……」
連牆體都刮掉了一半,方林卻毫髮未損,青年驚恐之中已經嚇得魂飛魄散,喃喃自語般的念叨着,就像是見了惡魔一般,整個人惶惶不安,也迅速朝後退去。
「可惜了這把古琴,應該值不少錢吧?沒辦法,你彈得實在太難聽了,三歲小孩都彈得比你悅耳。」
方林自然沒工夫根他解釋護體真氣的事情,只是頗為惋惜的看着面前的木屑,連連搖頭道。
被方林這麼一提醒,一股錐心之痛在青年心中燃起,那可是他花了近五千萬,並託了無數關係才得到的唐代古琴啊!瞬息之間,便已經成了灰燼。
但還來不及等他說話,方林眼中迅速閃過了一絲妖異的紫芒,青年的情緒也隨之緩和了許多。
據青年交代,他本是南府的總教頭,也是南鐵心師父。
本來風光無限的他,卻在南天仁請來一批僧人道士後,總教頭的職位被削,也被派來了和南鐵心一起主持賭場生意。
自從那批僧人道士進入南府後,南府的一切便發生了劇變。所有重要位置,全部被這些方外之人佔據,南鐵心等人沒有召喚,連南府都無法進去。
他們並不知道這些僧人道士為何而來?更不知道他們在南府內進行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一切都在南天仁和府主的掌控之下,甚至到了六親不認的地步。
南府旗下的所有場子,本來就是高手如雲,但前段時間卻被全部調回了南府之內,只留下了這些只稍強於普通人的打手。
替補而上的,便是那些木頭。他們看上去和常人無異,但卻真的跟木頭一樣。除了正常的吃喝拉撒,他們什麼都不管。
簡單來說就是,南府的場子早已外強中乾。只是靠着之前立下的威信,以及南鐵心師徒坐陣和南府勢力,一切相安無事。
此時方林總算明白,為什麼自己之前一進來就發現這裏並沒有什麼特別厲害的高手?更沒有陰煞氣息的緣故。
只是南府冒着場子空虛的風險調走所有高手,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陰謀?卻暫時無人可知。不過更讓南鐵心狐疑的是,這傢伙到底什麼來頭?
怎麼在他眼神里就看不到半點畏懼,這種目中無人的感覺卻又和那些紈絝子弟有所不同。
不僅身手如此鬼神莫測,而且還提到了邪祟,難道他已經知道了南府的秘密?
這讓南鐵心心中驚恐不已,畢竟她心中非常清楚,那可是南府可以讓朱家忌憚的唯一資本,也是南府的最高機密。
進入包間區的每條通道上均各站了兩名精壯大漢,不過他們更像是擺設,完全就像是靈魂被抽離了的木頭,不僅沒有參加戰鬥,更沒有阻止方林。
這也正是方林疑惑的地方,這些人一看就是武者,但更像是被人控制了的傀儡。
在他們身上,方林看不到半點陰煞氣息,並不像邪祟所為。
這讓方林不禁想起了紫陽真人的電話,這似乎和京城那邊的情況有幾分相似。
邪祟能通過某種手段將普通人妖邪化,但又從他們身上感覺不到半點陰煞氣息,根本無法分辨他們到底是什麼?這樣的人,如果在背後捅人一刀,基本很難有所防禦。
已知朱家和京城古武家族顏家有着翁婿關係,難道南府的背後,也和京城某些家族有關聯? ??
想要解開這些疑惑,那就是先搞定這個南府最大的場子。
剛走沒幾步,一名俊秀青年便出現在了方林視線之中。
幽深的過道盡頭,一名三十左右青年,身着素白長衫正端坐在地。他的前方還擺放着一張古琴,看上去頗有幾分怡然自得。
「走。」
一見青年,南鐵心整個身體便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了一下,身體微起湊到方林耳邊輕聲道。
「服務員,開個包間玩玩,能贏錢的那種。」方林面不改色的朝青年揮了揮手道。
「放人。」青年濃眉微皺,滿臉厭惡之色,卻連看都沒看一眼方林便冷聲道。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