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胡尚軒道,「我卻有幾分猜測,也不知準不準。」
江敬雪好奇,「尚軒說來聽聽。」
「前幾日大舅和大舅母不是回了一趟渡橋村,那貨郎正是渡橋村的人。」
江敬雪眨眨眼,「你怎麼知道他是哪裏的人」
胡尚軒笑笑,「他雖不常來,但卻是子承父業,以前他父親常來村裏的,他跟着來過幾次,我還記得。」
江敬雪不得不佩服他的記性,怪不得一邊種地一邊讀書還能考中舉人呢,腦子好用真不是吹牛。
「這麼說來,是大舅和大舅母說出去的」
胡尚軒搖了搖頭,「事實如何咱們也不知,只是想着舅母的娘家和那貨郎在一處,先前
也沒聽人說,時間對得上,許是回娘家和娘家人說了說,娘家人又在村里閒談,這才讓貨郎聽了去。」
江敬雪覺得八九不離十,有些氣憤,可是這話又不能往方家說,都快過年了,要是文氏知道,又要動氣,家裏吵吵鬧鬧的也不合適。
「大舅母這人實在是」
她嘆了口氣,又說道,「你受傷那日,慶滿要跟着進山里找人,舅母曾說慶滿是方家要緊的男丁,說慶生不如慶滿,這話是阿壽聽來的,又說與了我聽。」
「我也知不應當要求人家幫忙,可是我自認沒有對不起舅母的地方,咱們遭難,舅母說了這樣的話,我卻沒辦法當作什麼也不知道。」
胡尚軒道,「人之本性,大事面前,總會先顧慮自身,雪兒顧着我,舅母便顧着慶滿,無可厚非,可雪兒一片真心,卻不得回應,心中不快也是無可厚非。」
江敬雪點點頭,笑着說,「你總是能寬慰我,聽你說來,我又不覺得自己是自私的人了。」
「你本就不是。」
兩人回了家,江敬雪還是在琢磨,年後山莊要做些變動,總要選出個管事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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