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得更歡了,「小兒本事也是有的,只是一直運氣不好,沒有貴人相助,如今結識您這位貴人,可不就有了出路了嗎?將來小兒在戶部混得好,也不會忘了您的好。」
;;;單東嶽的父親單之杭是戶部左侍郎,這兩年估摸着又要升遷,戶部本就是油水厚的,多少人想進去還沒有機會呢,有些人想通路子,找不上單之杭,就從單之杭的兒子身上下手。
;;;單東嶽兄弟幾個斗得厲害,嶺南鎮的酒樓被迫關了之後,單東嶽便回了京城,雖說還有其他生意,也同意賺錢,但是在他父親面前是失了些信任。
;;;借着這個機會,如今他幾個兄弟是風生水起,只將他當作泥捏的了,如今單之杭怕是要升遷,單東嶽就想着培養些自己的勢力,將來只會斗得越來越厲害。
;;;他不應當再將自己的精力放在外面的生意,回頭一看,京城自己沒有任何親信,這樣又怎麼和幾個兄弟斗?
;;;單家的人,只要他們願意,總會有人找上門請他們幫忙的。
;;;單東嶽鬆了口風,這些日子找他的人可就不少,能幫的忙就幫一幫,以後這就是自己的人脈,拿了好處還能不幫他的?
;;;可要是有些觸及底線的,他也不會那麼傻,要真是出了事,那不是在爹面前更沒有地位了嗎?那就相當於把偌大的家業拱手送人。
;;;單東嶽笑了笑,「你也知道,這件事不是那麼好辦的,我總要回去想想,如果是能幫,必定幫你的忙,只希望你那兒子當真是個得用的,要是個草包,就是神仙扶着,他也沒法走得順暢。」
;;;那個人聽了這話,高興得不得了,仿佛已經看到自己的兒子進戶部入職,笑呵呵的說道,「那是自然,只要您肯伸手,哪有辦不成的事啊?我兒子機靈着呢,以後必定是您的好幫手。」
;;;辦了這裏的事,他帶着隨從回了家裏,坐在那裏想了許久,胡尚軒和江敬雪到底來京城做什麼,難不成是當初那件事他們還是不依?;;;;夏三爺接到消息,便從外面趕回京城,就是為了助胡尚軒一臂之力。
;;;可是路上他在琢磨一個問題,這個案子往小了說,是一個知府強搶民女,頂着烏紗帽作惡,將他懲治了也就是了。
;;;可是往大了說,這個案子可牽涉得很廣啊,三江府的知府是寧王的人,若是在這上面多做文章,將那知府所有的罪狀全都抖落出來,寧王在朝中也會受影響。
;;;往更大了說,挫了他的銳氣,或是將寧王一黨連根剷除,也許這當真是個好機會。
;;;這樣一來,這就不是那麼簡單的案子了,身為苦主的胡尚軒和江敬雪,需要很是堅定,不管如何都不能放棄,要不然,讓寧王察覺到,後果只會更加嚴重。
;;;所以他忽然決定,不要出面幫忙,看看他們自己在沒有人求助的情況下會做什麼樣的決定。
;;;胡尚軒和江敬雪倒是睡了個好覺,次日起身,只覺得渾身舒暢,這些日子在路上都沒有好好休息,現在等着消息呢,別的都不想,就好好恢復一下體力。
;;;不知什麼時候才會有消息,但是也不好出去走動,這京城太大,到處都是權貴,一樁麻煩事還沒解決,要是又來一樁,那真是手忙腳亂了。
;;;在客棧待着也不無聊,夫妻兩個正好有空說說話,雖然想念孩子,但是孩子不在身邊又是別樣的滋味,有了孩子總還是要受一些影響的。
;;;一連等了兩日,還是沒有消息,江敬雪在屋裏都覺得悶得慌,也只能是忍着。
;;;到了中午吃飯,小二端了飯菜上來,笑着說道,「今日街上可熱鬧呢,兩位客官不出去看看嗎?」
;;;江敬雪笑着說,「我大病初癒,不好見風,就不去湊熱鬧了,不過今日是有什麼事嗎?」
;;;那小二笑呵呵的,「哎喲,客官您是不知道啊,到了番邦來朝的時候了,來了好多奇奇怪怪的人,長得都跟咱們不一樣,今日好些人進城了呢,咱們客棧里都住了些人,不過都是些不要緊的人物,那大人物都是朝廷給安排的,哪能住我們這樣的客棧啊。」
;;;「街上好多人,熱鬧極了,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