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跟不上她的腦洞,她反倒更喜歡跟周鈺聊天。
兩人好像特別有共同語言,巴拉巴拉能聊很久,有時候周衍卿都聽不明白周鈺在說什麼,程旬旬卻是一副瞭然的樣子,那神情仿佛在說我懂你。
怪不得程旬旬越來越跟周鈺靠攏了。
程旬旬雖不排斥他,但多少對他愛答不理的,但對淨虛卻不同,總是很聽話的樣子。一月下來,毫無進展,別說是讓她跟着他走了,程旬旬壓根就不聽他的話,他讓她往東。她偏往西。
搞不定的時候,淨虛一出面,啥事兒沒有。周衍卿嘴上說不服,可身體很誠實的開始模仿起淨虛。
模仿的第一步,就是偷偷的拿了一件淨虛的衣服,雖然不太合身,但能塞進去就行。
這天寺廟裏便多了一個穿着和尚衣服,卻不是光頭的人。
他在寺廟裏找了一圈,才發現程旬旬帶着周諾和周鈺在上香拜佛,三個人站成一排,從高到矮。她看着挺清醒,還指揮這兩孩子跪在蒲團上,學着她的樣子,虔誠的拜了拜。
周諾做的有模有樣,周鈺則縮成一團,趴在地上,時不時側頭瞄他們一眼,稚嫩的小臉,露出嚴肅的表情,頗為可愛。
周衍卿把周鈺養的白白胖胖的,整個人像個肉丸子似得,但也不失可愛。他在門口站了一會,走了進去,行至程旬旬的身側,跪了下來。
程旬旬察覺到動靜,眯眼看到淺灰色的粗布,不由側頭看了一眼,周衍卿的臉映入她眼帘的時候。她受到了驚嚇。
「你,這是要出家啊?」她問。
周衍卿一挑眉,側目看了她一眼,露出了一副虔誠的模樣,抬頭看着菩薩,並沒有開口說話,拜了兩拜之後,站了起來,整了整身上的袍子。他信佛,所以不好在佛祖面前撒謊。
程旬旬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說:「這衣服是淨虛的。」
周衍卿聞言,眯了眼眸,深深看了她一眼,說:「你倒是很清楚。這和尚的衣服都一樣,你也能分辨出來,好本事。」
「噢。」程旬旬若無其事的裝過頭,對着身邊的孩子說:「認真點,拜菩薩要心無旁騖的。」
周衍卿看着她的樣子,不惱也不着急,轉身出了大殿,在外面等着。
寺里的小和尚走過見着他,頻頻側目,然後匆匆走開。
程旬旬在殿內磨蹭了很久,直到磨蹭不下去了,才出去。然後若無其事的從周衍卿的身前走過去,蹦蹦跳跳的。
周衍卿則不遠不近的跟着他們,溜了半晌,周衍卿說:「周諾,帶着弟弟去找淨虛,要照顧好弟弟,知不知道?」
程旬旬拉着小諾的手不放,小諾掙扎了兩下,抬頭看了程旬旬一眼,又回頭看了看周衍卿,然後輕輕的拉了一下程旬旬的手,踮起腳尖湊上去,小聲的說:「媽媽你別怕,爸爸鬥不過你的。」
說着,他便掰開了程旬旬的手指,帶着周鈺走開了。
程旬旬背對着他,周遭很安靜。所以她幾乎能聽到他慢慢的靠近的腳步聲,她眼珠子一轉,忽的跳了起來,揚起了雙手,在原地轉了一圈,裝瘋賣傻。
她現在本來就時好時壞的,周衍卿摸不透這個規律,他不由皺了一下眉。
「飛呀飛呀飛。」程旬旬揮動着雙臂,看也不看他一眼,就想從他身邊『飛』過去。
剛剛擦身的瞬間,周衍卿抬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將她拽了回來,摁在了牆上,整個人湊了過去。程旬旬立刻條件反射的伸手抵住了他的胸口,眼裏閃過一絲驚慌,很快又轉換了情緒,一低頭用腦袋頂住了他的胸口,哇哇的叫。
周衍卿雙手抵在牆上,將她鎖在身前,低低的笑了笑,說:「佛門清淨之地,你這樣大呼小叫的,會吵到佛祖的。」
程旬旬自然不會聽,她現在是個瘋子,怎麼會聽人話呢!
周衍卿低頭湊到她的耳邊,笑說:「別裝了,我都看出來了。程旬旬,你到底耍了我幾次?老實交代。」
程旬旬終於還是叫不下去了,腦袋依舊頂在他的胸膛上,並沒有抬頭的打算。到底耍了他多少次,她想了想,已經數不清了。
不過每次看着他那束手無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