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卿倒是很安分,躺在左側的位置,動都不動一下,規規矩矩的。程旬旬側着身子,面對着他,黑夜裏,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過了一會,她便暗暗的往他的身側湊了過去,伸手勾住了他的手臂,然後將腦袋抵在了他的肩膀上,問:「你睡着了嗎?」
「還沒,怎麼了?我吵到你了?」
她搖搖頭,整個人又往他身上蹭了蹭,略帶嬌嗔的說;「我對你是不是沒什麼吸引力了?」
周衍卿微微一愣,不等他說話,她又開口道:「還是說,你已經過了那個年紀,現在追究精神世界了,就算我現脫光了站在你面前,你也不會有什麼感覺了?」
他輕笑一聲,稍稍側了一下身子,面向了她,說:「你到底想說什麼?」
「帶我去看醫生吧。」她說的真誠,伸手抹黑的觸碰到了他的臉頰,慢慢摸到他的唇,輕輕摩挲了兩下,說:「如果我治不好,你就丟了我吧,讓我跟着淨虛。我不想你的老婆是個瘋子,也不想小諾和小鈺有個瘋子媽媽。男人四十一枝花,公司里肯定有不少小姑娘對你有意思。但你不能找那種花枝招展的,要找實惠體貼能照顧人的。」
「還有還有……」
不等程旬旬幾乎說下去,周衍卿便低頭準確無誤的堵上了她的唇,程旬旬頓了一下,卻沒有掙扎,只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輕輕的回應了一下。周衍卿迅速抬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他微微張唇,輕咬了一下她的唇。
吻逐漸深入,半晌,周衍卿已然將她壓在了身下,手肘支撐着身體,輕啄了一下她的唇,笑說:「你真的那麼想?」
「是啊。」她點了點頭,「我不想拖你們的後腿。」
「這樣啊,但我眼光不是特別好,你知道這方面,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是不一樣的,既然你這樣想,那你幫我選,這樣你就能安心了。」
他這話讓程旬旬愣了一下,他的語氣聽起來還挺認真的,她雖然說了那樣的話,但她心裏希望聽到的話,並不是這些。她沉默了一會,伸手輕輕推了一下他的胸口,說:「好,過幾天我就讓米淶出去辦事。」
她的語氣聽起來悶悶,周衍卿知道她是當真了,他立刻伸手摟住了她,將她抱在了懷裏,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額頭,笑說;「我跟你開玩笑的。我還沒過夠呢,我要跟你過一輩子,要看看你老了的樣子,我還等着給你拔白頭髮呢。」
程旬旬聞言,鼻子一酸,低着頭,說:「不要你說好話,我知道你心裏嫌棄我。」
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在了胸口,她輕輕一掙,周衍卿便加大了力氣,牢牢的將她的手壓在胸口,左邊心臟的位置,說:「這是心裏話,我從來都沒有嫌棄過你。你那麼喜歡跟着淨虛,那我該考慮是不是也要出家。這樣你就願意跟着我了。」
程旬旬低低一笑,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頭,手指穿過他的髮絲,笑說:「我還挺好奇,你剃成光頭是什麼樣子的。」
「更好看。」
程旬旬嘁了一下,周衍卿將下巴抵在了她的頭上,緊了緊手臂,將她牢牢抱在了懷裏。
她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在他的胸膛上。
隔天早上,周衍卿睡了個懶覺,程旬旬本該早早起來,送小諾去學校,然後陪小鈺鈺玩,可她剛起來,就被周衍卿拽回了被窩裏。長腿橫在她的身上,沉聲在他耳側說:「還早。」
「不早了,要送小諾上學。」
「徐媽和米淶會送,你大部分時間都在陪着他們兩個,今天就陪陪我吧。」他閉着眼睛,壓在她身上的手腳,並沒有挪開的打算。
程旬旬側頭看了他一眼,轉過身,伸出手指輕輕的摸了摸他的眉毛,說:「那好吧,我陪你再睡一會。」
這天,周衍卿放下了所有的工作陪了她整整一天,那姿態悠閒的像個退休的老頭子一樣,程旬旬去花房給盆栽澆水,他只在搖椅上坐了一會,便睡着了。程旬旬叫了兩聲,發現他閉着眼睛,便沒再打擾他,只拿了把椅子,坐在他的身邊,就這麼看着他小憩。
在他睡覺的這段時間,她連眼睛都沒閉一下,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盯着他。其實她要的生活就是這樣簡單平靜,蹉跎太
任時光匆匆,我只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