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佈消息了,紙包不住火,總歸是要面對的。
「爸。」他走了過去,畢恭畢敬的站在了周景仰的跟前,「這麼晚,您怎麼上我這邊來了?」
「我不親自過來找你,你會自覺出現在我面前?」周景仰哼了一聲,抬眸看了他一眼,面色微沉。
他抿了抿唇,低了頭,默了一會,才開口,說:「我挽回不了,容萍心意已決,不管我說什麼她都堅決離婚。我想是容家老爺子對容萍說了什麼,正好就找茬非離婚不可,跟我們周家劃清界限。」
「是嗎?」周景仰雙手抵在拐杖上,冷笑一聲,問:「真的是容萍非要跟你離婚,不是你?你真的挽回過?」
周衍柯微微一頓,暗暗抬眸看了他一眼,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沉默了一陣,周景仰嘆了口氣,緩緩的站了起來,說:「你就給我作吧,周家要是真的敗了,也有你的一份幫助!」
周景仰重重的戳了兩下他的胸口,周衍柯往後退了一步,眉頭緊擰,沉默着不說話。
「周家現在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你不知道你這樣做對公司,對整個周家都是雪上加霜嗎!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兒子!為了個女人,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嗬,愚蠢!氣死我了!」周景仰說着,忍不住用拐杖狠狠的打了一下他的腿。
周衍柯不躲不閃,生生挨下,旋即突兀的咯咯笑了起來,說:「不會的,周家怎麼會那麼容易就倒下,不是還有您嗎?我們這幾個兄弟,一個個都遭殃,老五不是出來了麼?有他在您身邊幫忙,哪裏還不需要別人。」
「更何況,您能力那麼強,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都可以解決,裕豐從來都是您做主,我們在或者不在,都不會影響您的宏圖。父親您可是商界數一數二的大佬,這麼一點小困難,還能難道您不成?」
周衍柯話里諷刺的意味很濃,周景仰瞪視了他一眼,說:「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他笑着聳肩,一副無謂的樣子。
「你給我滾!」
「我會滾,我本來就已經不想在這個家裏待着,當您的傀儡。走之前,我好意提醒您一句,我名下所有的財產已經全部轉移了,包括裕豐的股份。」
「什麼!」周景仰瞪圓了眼睛,「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給我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也是一樣的,我手裏所有的財產都轉移了,現在杜宛走了,帶着我的一切走了。」
話音未落,周景仰便仰頭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周衍柯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多久沒被人甩巴掌了?誰又敢甩他巴掌。
「你還有臉說!現在人找不到了,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了吧!都五十多的人了,腦子呢!」
他側了頭,哼哼的笑了一聲,並沒有理會周景仰的話,低聲說:「我滾,我不會礙您眼的。」
「你給我回來,你這是被人設計了,你知不知道!」看着周衍柯決絕的背影,周景仰略有些心急的吼了一聲。
事到如今,他多少是有些不能淡定了。
然而,周衍柯並沒有停下腳步,摔門而去。
一陣胸悶,周景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又喊了一聲,便往後退了一步,一下倒在了沙發上,深一下淺一下的呼吸着。記冬聖巴。
傭人大概是聽到動靜,出來看了一眼,見着這樣的情景,連忙走了過來,見着周景仰的臉色,問:「老爺,您沒事吧?要不要幫您聯繫醫生?」
周景仰牢牢捂住胸口,緩緩睜開眼睛,擺了擺手,說:「不用。」
說完,他便慢慢的站了起來,一句話也沒說,慢慢的走出了屋子。
之後,周景仰沒有什麼大的動作,很顯然他現在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這一系列的計劃,是早就已經開始預謀的。他們藏在暗處,仿佛下棋一樣,一步一步將自己的棋子插到他們之間,然後等,等到時機成熟,然後一網打盡。
根本猝不及防,想防都防不住,甚至無從防起。
身邊的人,是敵是友,忽然就開始分不清了,周景仰的疑心病變得極重。
周衍松被警察帶走後兩天,周嘉遇便主動找了程旬旬。
周衍松被警察帶走的事情,程旬旬也聽說了,對此她心裏有
第158章:你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