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修治操控着滑板轉身,望着走進小巷的身影。
對方雙眼迷茫,臉紅到了脖子,身影晃晃悠悠的,仿佛下一刻就會摔倒。
手中還拿着一個酒瓶。
「這裏……是哪裏……」
「怎麼……沒有……光……」
他說着說着,面朝着牆壁,開始解褲子。
津島修治面無表情的舉起槍給對方來了一槍。
他可不想看到一個醉醺醺的酒鬼當着他的面解決生理需求。
也並不想在對方解決和生理需求後的現場和培諾她們見
面。
「好慢……」他看着醉鬼的身影倒在地上,酒瓶落地的瞬間破碎,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他單手支着下巴,耷拉着眼皮,一副即將睡過去的模樣。
於是等培諾和蒂亞瑪利感到現場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具後腦勺中彈,趴在地上的屍體,和一個坐在牆角,看不出死活的身影。
以及……
坐在滑板上昏昏欲睡的少年。
「你們終於來了……」少年睜開眼,有氣無力的打了個招呼。
等待的過程過於無聊了。
「那麼,人我就帶走了。」培諾說着走上前,就要將羽田秀吉拖走。
「別讓他死了。」津島修治慢悠悠的說道。
培諾伸出手的動作僵硬了。
「他有什麼用嗎?」她偏頭問津島修治。
「啊,沒什麼用,只是覺得會很好玩。」少年單手支着下巴,語氣慵懶。
「這麼簡單就殺了他,你會得到滿足嗎?你的仇人是赤井秀一才對吧。」
「其他人,無人殺了多少,對你來說都無法減輕絲毫恨意。」
「但是如果他活着的話就不一樣了。」少年指了指羽田秀吉。
「你們不想看到兄弟反目,自相殘殺的場景嗎?」他意味不明的揚起微笑。
培諾和蒂亞瑪利對視一眼,眼中逐漸浮現出饒有興致和躍躍欲試的情緒。
「之前對基爾的催眠和洗腦一點用都沒有啦,這次試試朱奈瑞克新研發的藥吧,不是說吃了會讓人失去記憶嗎?拿他試藥好了。」少年語氣滿是漫不經心。
「讓夏布利給他編造記憶試試嘛,嗯……往失去所有記憶的大腦中插入虛假的記憶……」
「看看所謂的兄弟情或者愛情能否讓他回憶起一切吧。」
「我很期待啊。」少年微笑着,鳶色的左眼暗沉沉的說道。
給失去記憶的大腦灌輸虛假的記憶,這正是津島修治曾經所經歷過的事情。
名為林修的虛假記憶。
組織編造記憶的手段,和他所謂的系統相比,當然是遠遠不如的了。
事實上,編造記憶的第一個試驗品,就是津島修治自己。
雖然對他毫無影響。
夏布利仿佛接受不了這個打擊,當場就揚言要放棄這個研究了。
實際上某人卻在背後偷偷摸摸的繼續做研究,而且是悶頭做研究,生怕被發現,連實驗體都沒用過。
津島修治作為一名善良好心的美少年,發覺了對方的苦惱,於是決定為對方送上合適的實驗體。
他摸了摸自己不存在的良心,滿是感慨。
嘛,反正夏布利的編造記憶拿來玩玩肯定是夠了。
至於恢復……
就算到時候恢復記憶了,那個時候……羽田秀吉究竟會認為哪個記憶是真實的呢?
真實與虛假,需要多久才能分清呢?
「我也很期待。」扎着高馬尾的身影笑容詭異。
「兄弟反目成仇什麼的……多經典的劇情啊……」蒂亞瑪利低着頭壓抑着笑聲。
「那我們就帶他去找夏布利了。」培諾伸出手,拉着羽田秀吉的衣領,將人扛在了肩膀上。
「拜拜~」
「這次多謝了~」蒂亞瑪利蹦蹦跳跳的朝着津島修治揮了揮手。
津島修治的滑板依然懸浮在半空,他本人也依然坐在滑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