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無法再在九州停留?」
單長峰完全聽不懂他的話,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這不是要死了,這是什麼?」
他沒聽懂,顏姝倒是聽明白了,她輕嗤一聲:「除了元壽已盡,還有個說法叫飛升,沒聽過麼?」
空寂大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仙尊所言極是。」
單長峰:……
一旁忽然有人問道:「仙尊是誰?」
空寂大師看了一眼發話的那人,沒有答話,倒是單長峰看着顏姝的眼神驚疑不定起來。
顏姝將他的神色收入眼底,淡淡開口道:「怎麼,現在還不想走麼?」
單長峰不甘的看了看她懷中的兩小隻,又看了看空寂,咬着牙道:「我們走!」
宇文澈見狀開口對顏姝道:「姝兒當真要放了此人?此人與我們有深仇,若是放走必定後患無窮,他今日能找來天穹圍攻我們,難保下次他不會尋到其它法寶。」
顏姝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可問題是,她和宇文澈根本不是魔修單長峰的對手,空寂大師乃是出家人,肯定也不會為了他們殺人,至於所謂的天雷,恢復記憶後的她,自然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蕭寂寒已經下界,那在上界看着的,必定是司命衡陽和華安,可問題是,他們確實可以幫着降雷,但卻無法幫着殺人,那天雷說到底,只是個威懾的作用。
若是此次她動手,卻不能一舉殺了單長峰,那日後這天雷的威懾也會大打折扣,甚至會引起單長峰殊死一搏的心裏。
故而她佯裝大度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願多造殺孽,單長峰,你且記着,這是我最後一次饒你,若是再有下次,我必定要你魂飛魄散!」
單長峰聞言看了她一眼,抬手一揮:「撤!」
隨着這聲撤,不過片刻,四周的人便撤得個乾乾淨淨。
宇文澈嘆了口氣,轉眸看向空寂大師道:「今日多謝大師,若非大師及時出現,後果不堪設想。」
空寂大師笑了笑道:「宇文施主嚴重了,今日即便老衲不曾出現,宇文施主與顏施主也是無虞的,不過是稍稍多了些波折罷了。老衲此次前來,為兩位解圍只是順帶之事,更重要的是來解惑。」
「解惑?」顏姝開口道:「大師說的是我體內的魔氣麼?」
「是,但也不是。」空寂大師看着她道:「此事說來有些話長,前面不遠處,有座梵天宗門下寺廟,兩位不妨隨老衲前去,聽老衲細細道來。」
聽得這話,顏姝和宇文澈互看一眼,而後點頭應允。
一行三人沒過多久,便來到了一處深山寺廟。
佛修講究一個游佛俢禪,一來是為了佈道,二來也是為百姓造福,三則是提升修行,此處寺廟並無香客,只是梵天宗宗門弟子修行落腳之所。
入了寺廟之後,空寂便領着二人去了一個僻靜的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