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珠,收下此人。」
薄野讓驚疑「君侯是說…」
顧玉成點頭「譚處林的離去,實在倉促。北扶臾也未給我太多提示。我不能不謹慎。——而且這傢伙回答我的問題,未免太過積極了」
能不積極嗎,被王福在踹出來了都,不積極也沒辦法啊。
薄野讓沉吟道「我派蔣雍壽盯着蒼舒良?」
顧玉成點頭贊同「可。——今夜再召此人來。若不見其慌張,恐怕真的有人藏在他身後。若神色不安,便留下吧。畢竟有大才。」
到了晚上,蒼舒良跟在蔣雍壽身後,簡直一步一顫。
蒼舒良早就察覺蔣雍壽的監視,自回屋內便心神不安、坐臥不寧,連前來求見的王福在也不見,就怕蔣雍壽暴起衝進屋內砍翻自己。
現在聽着蔣雍壽腰間佩刀叩在軟甲上的鏘鏘聲,蒼舒良牙齒直打顫。
蒼舒良心中胡思亂想道「那,顧里長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應該不會吧,應該不會的。」
門被「吱呀」一聲打開,蒼舒良徹底繃不住了,被踩到尾巴似的跳起來。
顧玉成與薄野讓看着蒼舒良慌張的樣子,心中警戒放下大半。
蒼舒良小心翼翼走到二人面前「大人,您二位想聽什麼」
顧玉成笑道「白天你說,苴壤道賦稅問題,不單單有苴壤道的因素,也有譚處林的默許。——我倒想問,這苴壤道的因素,是什麼?」
蒼舒良一愣。
不是說好講史嗎?怎麼
片刻後,蒼舒良支吾着說道「銅祿縣有銅祿山,銅祿山上有一廟」
顧玉成也怔住。
廟裏有個老和尚?
「廟裏有一銅祿堂,堂內有匪眾。一大群。」還好蒼舒良最後的話,不是廟裏有個老和尚。
「實際上,銅祿山不過是這群修士的據點之一。這群修士勢力遍佈在銅祿、金積二地。」蒼舒良眉頭微皺。
「銅祿堂與沙家,關係很好。因為他們都不想繳稅。——譚府長對此很無力。」
蒼舒良的解釋,顧玉成二人很快也琢磨明白。
合着譚處林這是被架空了?
這種事情並不稀奇。皇帝都能被架空,何況一道府長?
只是一個被架空的府長,又怎敢違逆郡守?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譚家,沒什麼反應?」薄野讓追問。
譚家不是還有譚侍德和譚侍信嗎?
蒼舒良苦笑「蒼舒才學淺薄,還真看不懂」
顧玉成笑道「也正是因為修煉界的官吏體系與凡間大有不同,我們任職苴壤道後,也不必立刻做些什麼,有大把時間了解苴壤道你講的很好。——日後便為大人講史吧。」
蒼舒良怔住,俄頃恍然,自己被認可了!
蒼舒良慶幸不止:講史就講史吧,總比被顧玉成惦記要好。
顧玉成平淡地吩咐道「且先退下吧。」
蒼舒良連忙歡喜退下。
薄野讓問道「蒼舒良說看不懂譚處林」
顧玉成笑着搖搖頭「蒼舒良背後若仍有人,只能是譚處林。與其排斥蒼舒良,倒不如留他在身邊。」
「何況從蒼舒良話語來看,譚處林此人,確實不簡單,只能慢慢了解」
薄野讓若有所悟,神色恍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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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八十六、蒼舒論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