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成功了,她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吧。
過了半個月。
謝千蘊終於聽到說,蕭安琪給皇上安排了侍寢的嬪妃。
是蕭安琪親自帶着過去了。
好像是劉瑜。
蕭安琪親自挑選的,在她的審美裏面,劉瑜就是最好的。
「娘娘,奴婢聽說,皇上把瑜妃留下了。」秋吟來報信。
謝千蘊實在是太閒了。
所以拿了筆墨在紙上寫寫畫畫。
雖然還是跟鬼畫符差不多。
但也能打發一點時辰。
聽秋吟這麼一說,還是有些驚訝,「真的?」
「是。」秋吟回答。
心裏也是有些忐忑,還很不舒坦。
畢竟皇上一旦開始寵幸後宮其他嬪妃,以後來娘娘的寢宮定然就會減少了。
而娘娘現在還毀容了。
皇上真的寵幸了其他嬪妃,娘娘可怎麼辦?!
秋吟越想越傷心。
心裏還開始埋怨了長公主。
長公主這麼做不就是在讓皇上離皇后越來越遠嗎?!
分明皇上好不容易和皇后感情好一些。
分明皇后為了皇上還差點命喪黃泉。
「那我們收拾收拾睡覺吧。」謝千蘊吩咐。
看不出來半點多餘的情緒。
秋吟看着這般隱忍的皇后,心裏更難受了。
皇后怎麼能夠這麼不在乎。
哪怕皇上都應該後宮佳麗三千,但皇后才是後宮之主,皇上真的要寵幸了誰,也該是皇后去安排才是。
「娘娘」秋吟突然就哭了出來。
把謝千蘊還嚇到了。
「你怎麼了?」謝千蘊詫異。
「娘娘,皇上以後要是寵幸了其他嬪妃不來娘娘這邊了,娘娘可怎麼辦?」秋吟哭得傷心欲絕。
就好像,她被皇上拋棄了似的。
謝千蘊終於理解了什麼叫皇上不急太監急了。
她安慰道,「本宮是需要皇上過日子的人嗎?!本宮一人難道不更好?放心,只要有本宮在,就能有你一口飯吃。」
「可是娘娘」
「走,沐浴去。」
秋吟真是佩服娘娘的大度。
這才是真正母儀天下的度量!
長公主看似一切以大局為重,但總覺得她就沒有她們娘娘的胸懷。
要是真的胸襟開闊,也不至於來插手後宮的事情了。
謝千蘊躺在了水池裏面,享受着被人伺候的舒服。
享受着享受着。
突然覺得不對了。
總覺得身邊冷氣嗖嗖的。
謝千蘊小心翼翼的轉頭。
那一眼差點沒有被嚇死。
蕭鹿鳴站在水池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臉都黑透了。
一眼看過去,還以為是黑無常,來鎖魂的。
謝千蘊心有餘悸。
心想着皇上此刻不應該在寵幸嬪妃嗎?
怎這麼快就來了她的寢宮。
皇上這麼虛嗎?
謝千蘊腦海裏面轉了千百個念頭,最後告訴自己要冷靜。
然後靜觀其變。
她實在是不知道,皇上突然怒火衝天的來她這裏到底是她哪裏惹到了他!
「皇后洗夠了嗎?」蕭鹿鳴問。
聲音分明都帶着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洗夠了。」謝千蘊連忙回答。
她太清楚,她要是沒有洗夠。
他能讓她洗得生不如死。
「給皇后更衣。」蕭鹿鳴吩咐,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謝千蘊深呼吸一口氣。
就怕蕭鹿鳴直接把她從水裏面撈出來。
這人一生氣,什麼都幹得出來。
她在宮人的伺候下,穿好了衣服,然後香氣騰騰的走了出去。
在皇宮養了兩個月,傷疤雖然還在,但整個人的氣色和肌膚明顯好轉了很多。
當然也不好看。
畢竟,就是不好看了。
她走出去的時候,就看到蕭鹿鳴坐在軟榻上喝茶。
臉色難看得要死。
謝千蘊也知道此刻不能去得罪了她,只能畢恭畢敬的走過去,恭敬道,「皇上為何來了臣妾的寢宮?臣妾聽聞,皇上不是召見了瑜妃嗎?怎這麼快就完了?」
蕭鹿鳴握着茶杯的手,都明顯緊了緊。
「你還知道朕召見了瑜妃?」蕭鹿鳴冷聲。
這不整個皇宮都知道了嗎?
皇上終於寵幸後宮了。
琢磨着,明兒個整個大泫國都知道,皇上幹了啥。
想想覺得這做皇帝也挺慘的,個人私隱都得被全國老百信津津樂道。
「不順利嗎?」謝千蘊很是好心,半點沒有嘲笑的意思,「皇上是第一次,難免沒控制好。要臣妾明兒個讓太醫來給你補補身體?皇上也不要太在意,身體虛,補一下就好了。」
「咳咳」蕭鹿鳴一口茶水差點沒有嗆死。
「皇上你慢點喝。剛剛消耗了體力,這會兒悠着點。」
蕭鹿鳴把水杯「啪」的一聲,用力地放在了案板上。
滿屋子的宮人聽到聲響,嚇得連忙都跪在了地上。
謝千蘊也是無語。
蕭鹿鳴自己不行,拿別人出氣。
「你們都給朕下去!」蕭鹿鳴吩咐。
「是。」
一屋子的人連忙離開了。
謝千蘊站在蕭鹿鳴的旁邊,難得的老實得很。
蕭鹿鳴冷冷的看着她,「朕讓你給朕生孩子,你居然讓安琪安排嬪妃給朕生。謝千蘊,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朕這段時日是不是對你太好了?!朕是不是太尊重你了?!」
天地良心。
你對臣妾真沒太好。
說凶就凶。
說發火就發火。
現在也是,還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
「回答朕!」蕭鹿鳴聲音又重了些。
他都一副要氣得冒煙的狀態,謝千蘊還這麼一臉無動於衷。
「臣妾沒有讓長公主安排,是長公主覺得,皇上繁衍子嗣,就要遍地開花。」謝千蘊回答。
蕭鹿鳴臉很沉,「你的意思是,是安琪在自作主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