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國師常年在宗門修行,沒有住在皇宮,至於他的四名弟子,」賀守信臉色同樣很不好看,冷笑道:
「一個隨國師回了宗門;一個在京城買了宅子,晚上回自家院子睡覺去了;還有一個,當晚受工部侍郎的邀請,就在他家住下了。伏魔府 www.fumofu.com最後一個倒是在皇宮,不過嘛,嘿嘿……」
「那天夜裏,就在那坤德殿隔壁的院落,此人和幾名宮女大被同眠,什麼動靜也沒有聽到,呵呵!」
楊珍目瞪口呆。
那沉國師身為宗門派駐皇宮的紫府上人,在許國朝野享受國師的尊號,居然長年呆在宗門,不在國中!
他手下的弟子,曠工的曠工,偷懶的偷懶,唯一留在皇宮的,還是在搞女人!
簡直是亂七八糟!
雲霄宗承平太久,下面這些人做事,竟是這般的懶散懈怠;堂堂一個大國的皇宮,防備居然如此鬆弛!
「竇真人接手鎮國殿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他沒有管管嗎?」楊珍不豫道。
「這個,卑職就不清楚了。」賀守信望向龐代壽,此人正把玩着身後弟子遞過的一枚玉簡,神情中帶着幾分冷笑。
「出了這事之後,這幾人都已被抓了起來,由龐堂主負責審問。」他努了努嘴。
「審出什麼沒有?」楊珍將目光投向龐代壽。
「沒有,」龐代壽頭也不抬道:「嫌疑最大的是那工部侍郎,不過訊問之後,尚未查出有何不妥。」
「嗯。」楊珍皺了皺眉,問道:「當晚皇宮陣法,有無開啟?」
「大部分沒有開啟,整座皇宮,只維持了一個最低的一階後期防禦水準。皇宮內的重要宮殿,包括那坤德殿,則沒有開啟任何陣法。」
雲霄宗在許國皇宮佈設了一個三階中品的防禦大陣,平素沒事之時,至少也會保持在二階中期的程度,以防備宵小生事。
「宗門沒有撥付運轉大陣的靈石嗎?」
「當然是撥付了的,不過嘛,嘿嘿,都被國師大人省下來了。」龐代壽一臉不屑。這幾天他親自主持了對沉國師的審訊,對那個玩忽職守,貪得無厭的傢伙,自不會有什麼好話。
楊珍緩步朝前行去,儘管他很有自信這個桉子不難偵辦,不過多聽聽旁人的見解,也沒什麼壞處。
於是接着問道:「龐堂主,依你之見,兇手可能是什麼身份?」
龐代壽眸中精光一閃。
「兇手修為至少在築基以上,否則很難瞞過宮中那名弟子。至於身份嘛,嘿嘿,那得看他動機如何了。」
「嗯,你且說說,都有哪些動機。」
「動機不外乎三種。一是外敵藉此來挑釁我雲霄宗。老夫聽聞最近桑州,還有鄺國,都對我國表示了不滿。從作桉手法來看,那些人窒息而死,用的是巫族的手段,如此說來,鄺國似乎嫌疑最大。」
「老夫倒是以為,兇手此舉更像是故弄玄虛,欲蓋彌彰。鄺國雖然因為國中三長老之死,向我宗提出交涉。不過此國素來欺軟怕硬,訛詐一番或有可能,真要是干出殺害我國皇帝,以此泄憤或者示威的舉動,量他們也沒這個膽子!」
楊珍再次駐足,冷眼打量龐代壽的康慨陳詞,隱隱有些奇怪,對方此刻神色激動,似是意有所指。
那就且聽下去,看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繼續說。」他不動聲色道。
「第二種可能,取走皇帝的心臟,或許與某些邪修的修煉有關。也就是說,兇手可能是某個修煉了邪道術法的散修。」
「不過,從皇后遭受虐殺來判斷,老夫認為最大的動機,還是第三種,挾私報復,或者買兇殺人!」龐代壽斷然道。
「哦?」楊珍驚訝道:「許皇治下,有過很多冤桉嗎?」
「未必就是冤桉,」龐代壽臉上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