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倒了邊上一張桌子,酒杯瓶子和盤子「乒鈴乓啷」地摔了一片。
「哦嗚......」
地上的胖子發出一陣哀嚎,他的小腿被玻璃碴割開了一個大口子,一片鮮血流了出來,店內的很多人朝着他看去,但一時間無人上前,反而推開了不少人。
「哦巴蒂你這混蛋。」
店主怒罵一句,從吧枱後面出來,然後才有一個瘦弱的店員一起過來。
「起來......」
「嗚疼死我了......」
胖子不但小腿有割傷,更是崴到了腳,兩人都無法攙扶他站起來,更是使得胖子重新摔倒,發出更痛苦的哀號。
「布魯克閣下,我們應該幫忙。」
摩爾說着已經放下了麵包離開座位,更是從隨身的箱子裏取出了針線紗布和藥粉等物。
「先別移動他,酒精,這裏有酒精嗎?高度酒也行。」
摩爾一邊喊着,一邊已經蹲了下來,亨德爾反應比其他人快,憑着嗅覺直接翻過吧枱到酒櫃這邊取了兩瓶度數最高的酒,隨後翻回來拔開瓶塞,一瓶遞給摩爾,一瓶遞給魁梧的胖子。
「疼就喝酒。」
針、線、紗布、藥粉......
摩爾直接上手,為這個地上的魁梧胖子消毒、縫合、敷藥、包紮......
整個過程中胖子哀嚎不斷,隨後本能地不斷用喝酒這種土方法來麻醉。
良久之後,胖子被包紮好了,扭傷也被查看過了,並且由亨德爾和店主一起攙扶到了靠牆的一把椅子上。
摩爾的一番操作讓人們以為他是醫生,而一個醫生還是非常受人尊敬的,就連原本不懷好意的魁梧胖子此刻也不斷感激道謝,在得知摩爾不打算收取什麼費用的時候更是如此。
廳堂內的這一陣喧鬧過後,裏頭的人對摩爾和亨德爾已經換了一種態度,不懷好意的眼神似乎也消失了,店主更是殷勤不少,雖然不可能免單,但食宿卻都給予打折。
摩爾和亨德爾實在太過疲憊,本來亨德爾還打算帶着摩爾去找其他旅店,經過這事他就和摩爾在這住下了。
夜晚,旅館二樓的房間內,亨德爾和摩爾在雙人間的床鋪上躺下,雖然比不了家裏,但比起火車上實在好太多了,也是兩人這段時間來難得的愜意時刻。
「布魯克先生,我不打算繼續前進了,就在這座城市停留吧,已經到了巴赫,其實去哪邊都一樣,我會寫信讓我的學生來找我的。」
「只要你確定就行了,x先生說過關鍵決定以你為主,我只不過護送你到達目的地。」
亨德爾這麼說了一句,然後側身看向摩爾。
「信件來回是需要時間的,在你學生來之前你該怎麼立足呢?我時間不多了,必須趕快回去,不可能一直留在這陪你。」
「哈哈,布魯克先生,我並不是小孩子,更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比如剛剛就是一種,我能照顧好自己的,在我的學生來之前,暫時就住在這旅館內吧。」
亨德爾想了下點了點頭。
「沒問題,這裏的人對你比較友善,我會在這裏陪你幾天,幾天後不論你的學生到沒到我都得回去了。」
「嗯,這樣就可以了,早點休息吧,我們都累了。」
摩爾說着也閉上了眼睛,只是他還在思考着很多事情,而邊上亨德爾的呼吸很快就均勻起來。
『真是強大且神秘的存在,世界確實比我想得更複雜,但追尋真理的道路上本就困難重重,我或許不能成功,但這條道路上並不只有我。』
摩爾想着,漸漸進入了安眠,他從來都不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在心靈的自我定義中,他是一名鬥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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