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風券,累上留雲借月章。詩萬首,酒千觴。幾曾着眼看侯王?玉樓金闕慵歸去,且插梅花醉洛陽。」
一詩說罷。
與朱外郎一同離開的數位年輕官員忍不住高聲叫好。
「好好好,我等亦是幾曾着眼看侯王啊!君以國士待我,我當以國士報之!君以草芥待我,我自以草芥報之!」
「朱外郎不愧是大乾詩壇第一人!此詩定可留名大乾數百年!」
「好詩好詩,好詩應當配好酒!可惜了,皇極門前沒好酒!朱外郎,我等一同歸去,去那天上人間,自飲好酒上百壇!飲得我等俱為醉仙翁矣!」
「大、大膽!」
大太監吳千歲亦是聽見了朱外郎高唱的詩詞,公鴨嗓忍不住震怒,「汝竟敢藐視朝廷與侯王!來人,將他給我拿下!」
隨着他一聲令下,周圍站着的數位皇宮侍衛立刻上前就要緝拿朱外郎。
可未曾想,在這數位皇宮侍衛即將要擒下朱外郎的那一刻,皇極門內走出一人,其身着大乾黃袍,面色俊朗,身後跟着兩名宮廷侍女。
「行了,吳千歲。」他開口說話。
吳千歲打了個寒戰,連忙朝他跪下。
「陛、陛下!我、我我我,我沒有……這……不是……」吳千歲被嚇得話都說不清楚。
「行了,吳千歲,朕曉得你的忠心,自去領五十殺威棍吧。」大乾皇帝面色平靜的開口,仿佛在說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吳千歲跪在地上,爬走了。
而大乾皇帝走到百官前站立。
一時間,百官被他的氣勢所震懾,噤若寒蟬。
即便是剛才說出了「幾曾着眼看侯王」的朱外郎也是連忙撿起了地上的官帽戴好,低着腦袋,甚至都不敢看大乾皇帝一眼。
大乾皇帝看着下方百官,除了項王和劉王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外,其他人害怕得雙腿發軟。
「呵,諸位愛卿是否覺得朕不上早朝便是不通政事啊?」他輕笑一聲,問道。
『嘩啦啦』
百官跪倒一大片。
「臣等不敢!」他們異口同聲的喊道。
「呵。」大乾皇帝看着這群沒有骨氣的百官,忍不住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是不敢揣測朕的心思,還是不敢說啊?」
一片寂靜。
除了項王雙手自然垂下,目光聚焦在一隻蝴蝶身上外,其他人連目光都不敢亂看。
「朕就三年不上早朝,你們就把朕的江山搞成了什麼模樣?你們自己捫心自問一下,這三年收上的稅總和,可有之前一年收上的稅多?」大乾皇帝聲音愈加的冰冷,「明明百姓的生活在連年變好,可朕的國庫里的錢,卻是一年比一年更少!愛卿們,你們告訴朕,朕國庫里的這些錢都去了什麼地方?」
大乾皇帝說完話,下方一片寂靜。
就在這時,一片寂靜的百官里出現了一個突兀的聲音。
「百姓的生活連年變好,你可真敢說啊。」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放在了出聲的官員的身上。
就連項王和劉王也忍不住看向此人。
大乾皇帝的目光也放在了這名官員的身上。
官員的級別不低,雖然比不上排在前列穿紫袍、配金魚袋的大官們,但也是穿着緋袍、配銀魚袋的,就算是在皇極門前百官林立的地方,也算得上是骨幹級別的官員。
被這麼多人看着的緋袍官員背後滲出了冷汗,他站在地上的雙腿忍不住發軟。
如果此時讓他出來走兩步,他大概率會直接摔倒在地上,站也站不起來。
「朕為什麼不敢說?」大乾皇帝怒聲質問,「朕的江山、朕的子民!他們的生活在連年變好,為什麼朕不敢說?」
完了完了,這狗官惹的狗皇帝動怒了。
項王在心裏腹誹,他忍不住看了站在花而他同一條線上的劉王,卻沒想到此時的劉王也看着他。
「這是你教出來的官?」劉王用眼神問道。
「我他媽會教出這種官?你莫不是在搞笑!」項王用眼神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