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放同時露出恐懼之意。
「老爺來了,老爺終於來了!」
龍老激動狂喜,臉色漲紅,右手緊緊地抓着身旁同樣激動地崑崙。
只有老爺,現在能救少爺!
隨着門被推開。
陳道臨冷漠的面龐率先出現在了眾人視線中。
他坐在輪椅上,目光如電,直接鎖定了陳老太太。
而在他身後,范璐推着輪椅,緩步前行。
左右還有十幾位陳家族人跟隨。
氣氛凝重,壓抑。
哪怕是坐在輪椅上,透着一股虛弱,可陳道臨渾身上下也散發着惶惶威壓,讓人心驚膽寒。
「是范璐找到了爸?」
陳東看到范璐,登時明悟,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龍老和崑崙,看來剛才將范璐單獨留在院外,是正確的決定。
「道臨,這是我的宅院,你直接闖入,算什麼道理?」
陳老太太率先發難。
「闖入?」
陳道臨勾起嘴角:「三娘說笑了,陳家我才是家主,這莊園各地,哪裏我不能進?你莫不是以為我對你的尊重,你還真就將此處宅院視為自己的禁地?」
「你……」陳老太太臉色大變,咬牙切齒。
陳道臨抬手打斷:「三娘息怒,我只不過聽說你這宅院裏熱鬧的很,所以便起了心思過來看看熱鬧。」
「死妮子,也敢在我陳家之地亂闖!」
陳老太太登時咬牙切齒的怒視范璐。
范璐神情微變,有些惶恐。
「怕什麼?你請我來看熱鬧,何錯之有?」
陳道臨仰頭微笑着安撫了范璐一句,然後看着眾人,隨意的聳了聳肩:「我只是來看熱鬧的,你們繼續。」
繼續?!
陳老太太、陳天放和陳天生同時驚慌失措。
現在是要殺你兒子,你個當父親的在場,還怎麼繼續?
特別是陳天放。
剛才陳道臨進院子的時候,他正拿着槍指着陳東。
這一幕,除非是陳道臨眼瞎,否則不可能看不到。
剎那間,陳天放心神恍惚,恐懼叢生。
手中的槍,也緩緩垂落。
「天放,你放下槍幹嘛?」
陳道臨戲謔一笑:「你要用槍打我兒子,倒是繼續啊?」
噗通一聲!
陳天放如遭雷擊,嚇得跪在了地上,忙辯解道:「家主,請你一定要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陳家好男兒,功勳之人錦衣還鄉,哪還用得着解釋?」陳道臨挑眉一笑,轉而看向陳老太太:「三娘,你說我說的對吧?」
「陳道臨,你是欺我年老無力!」
陳老太太如何聽不出陳道臨的陰陽怪氣,咬牙切齒的指向陳東:「你受傷在身,老身替你暫管陳家,你這野種兒子進門便打殘了天養,打傷了天生,老身將他叫來此地,便是想解決此事,這畜牲竟是連老身也想殺了,你還要護短?」
「哦?!」
陳道臨驚咦了一聲。
目光看向陳東。
陳東放下了手中長刀,迎着陳老太太吃人的目光,毫不退縮。
「我只是來看望父親,初到陳府牌坊,陳天養便以野種之名趕我離開,此等羞辱,我不該出手?」
「綠茵走廊,上千普通族人和家奴在場,陳天生冠以我野種之名,威脅要殺我,我不該出手?」
「在這宅院中,你顛倒黑白,想以強權壓我,廢我手腳,奪我繼承者資格,我難道得忍氣吞聲?」
三句質問,直指人心。
讓陳老太太陳天生盡皆臉色大變。
陳東氣勢磅礴,睥睨一切。
「你們皆當我陳東是野種,軟弱可欺,誰都可以踩一腳,卻不知道佛也有三分火,我不反抗,豈不是要橫屍離開陳家?」
「你,你簡直狂妄之極,該殺,簡直該殺!」
陳老太太被質問的慌了心神,發了瘋似的指着陳東怒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