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記者，是藝術家。」趙凡笑了笑，繼續拍照。
「什麼是藝術家，經常聽說過，就是沒有見過。」出租車司機接着問，似乎覺得這個現實世界不需要藝術的存在，人們還處於不分日夜疲於奔命掙錢的階段，還沒有閒暇時間來欣賞藝術。
「藝術家，就是整天做夢的人。」趙凡簡單解釋了一句，他舉起相機從倒車鏡裏面給出租車司機拍了一張照片。
「哦，我明白了，你們這些人不用上班，就是四處遊蕩，然後做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行為來吸引別人的眼球，就能出名。出名以後，就能掙錢，掙錢以後就可以不用工作。活得很滋潤，又自由，挺讓人羨慕。」出租車司機的話有些調侃，趙凡也沒有在意，他覺得藝術家是一個心靈自由的人，沒有國界能夠阻擋他精神世界裏面的漫遊。
出租車在碣石鎮停下來。趙凡付了車費，出租車掉頭返回。他將照相機放進背包裏面，沿着中心大街往裏面走，沿街都是服裝店，各種國際名牌的標誌在店門口顯眼的位置吸引着來往的路人。他走進一家服裝店裏面，四面牆上掛滿嶄新的休閒夾克，他走近仔細看着每一件夾克，絲毫無法看出舊服裝的痕跡。
「老闆，這些衣服怎麼批發的？」趙凡問了一句，這時候，從櫃枱後面的一個小門裏面走出來一個年輕人。
「你要批多少件，價格不一樣，越多越便宜。什麼樣式的都有。」年輕人說着話，看了一眼趙凡，眼神裏面有些警惕。
「哦，我隨便看看，你這裏貨源充足嗎？我要的件數很多，是不是也有貨，不用等好幾天吧？」趙凡一邊問話，一邊想着怎麼找一個本地人做嚮導。
「數量如果很大，我帶你到工廠去直接提貨，倉庫裏面只有一些樣品。」年輕人說完話，回到櫃枱裏面，坐在椅子裏面玩着手機。
趙凡在服裝店裏面轉了一圈，這些衣服的款式的確很新穎，都是大城市裏面流行的時尚服裝。他走出服裝店，在大街上四處閒逛，走了沒多遠，看見有一個勞動中介服務所。趙凡又取出相機拍了幾張街景，來往的路人回過頭來好奇地看着他，那眼神有些冷漠，就像是冬天的曠野在寒風之中忍耐着生存的刀鋒。拍完照片，他收起相機，進了勞動中介服務所。這是一間面積很小的平房，他進門以後，看見一面牆上貼滿招工的廣告，大部分都是服裝廠在招工。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桌子後面看着報紙，看了趙凡一眼，起身走過來。
「想找一份什麼工作？這裏的活不累，不像在深圳那邊工廠管得那麼嚴格，這個鎮上的工人都是我推薦的，包食宿，掙錢還多。」中年男人熱情的介紹着自己的業務。
「你能給我找一個本地人做嚮導嗎？我想在這邊的工廠走一走，看看再說。」趙凡開門見山，不想繞圈子。
「可以，不過費用會很高，一天五百，我給你找人。」中年男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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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趙凡一眼，在捉摸着面前這個人的身份。
「太高了，便宜一些，三百怎麼樣？順便你再給我介紹一家旅館。」趙凡在考慮需要幾天的時間，他不想將自己的精力浪費在討價還價上面。
「錢少了，不好找人，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報社的，要去這些地方只有找到內線才能進到工廠裏面。你們搞新聞的，還缺這點錢，就是五百，少了找不到人。」中年男人語氣堅決，將趙凡當成媒體跑新聞的記者。
「我不是記者，你不用擔心，就按你說的，什麼時候能找到人。」趙凡問了一句。
「你現在交錢，我馬上聯繫，需要幾天時間，費用一次付清。」中年男人說着話，掏出手機在通訊錄裏面尋找着聯繫人號碼。
「三天，儘快給我聯繫嚮導。」趙凡說着話，將僱傭嚮導的費用交給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打了一個電話，大約過了十分鐘，一輛摩托車停在門口，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中年男人給趙凡介紹，這就是找好的嚮導。
走出勞動中介服務所，趙凡上了年輕人的摩托車，摩托車開出了小鎮。走了沒多遠，就看見一輛三輪摩托車裝着滿滿一車舊服裝從身邊開過，這是一條狹窄的鄉間公路，兩邊是一望無際的田野。趙凡坐在摩托車的後座上，感覺
第三十一章虎嘯山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