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棍之後的武師眼神眯起沒有開口。
他以更為專注的架勢作為回應,永不言敗!
嘿……
終於,陳破停下腳步。
他邪笑着站定在對手的面前,身形高大到只能仰視。
等等!怎麼就來到面前了?那兩米多長的棍子是擺設嗎?
……也沒說是哪個對手哇。
「你,你要幹啥?」
無助坐倒的汗水滿額的李闖看着不知為何一路跑偏不帶轉彎直奔自己的威猛青年,心裏莫名湧出不詳預感。
他這笑的也太邪性了吧!不妙啊!這貨不妙!
「咳,陳小哥,那個,大家都是文明人講武德!不欺負受傷的,是吧!」
李闖扯開了嗓子好讓全場聽見自己的聲音,如此一來大家都知道我沒有反抗能力了,你再動手就說不過去了吧?他滿懷期待地看向身前肌肉猛男的反應,咧開的嘴角卻逐漸僵化。
是,是吧……?
他猛地發出怪叫:「喂喂!你冷靜點!殺人要判負的!」
陳破一聽,笑的更燦爛了!
「梁師傅!聽見沒?」陳破雙臂探出繃緊發力一提!二百多斤黑大漢被他高舉過頭頂吱哇亂叫猶如豬仔!緊接着他以擲鉛球的姿態腰背後仰大腿收緊可怕的肌力收縮如鋼條擰成的巨大彈簧!
「小心別殺人哦!」
一庫!
青筋暴起的手掌鬆開了抓握!臨場製造的投擲物轟然出手猶如投石車炮彈呼嘯飛出!李闖由粗轉尖的哭叫聲和這莫名其妙的發展讓全場觀眾連帶裁判道士眼睛瞪圓嘴巴張成o!
反觀梁橋!不閃不避不移開!
他明顯也沒想到對方會來這一手,但身體反應還是超前了意識,槍尖一抖前送——不行!
不能殺人,會被判負!
「咯!」他的牙床相撞發出清脆響聲,原來如此!不是用來攻擊,而是用來限制我的行動,某種意義上也算是陽bu謀shi了!
十幾二十米用飛的也就一兩秒甚至更短,他的瞳孔已經清晰映射出李闖眼淚汪汪橫肉軟化被風吹的亂抖的大臉盤,耳邊除了分貝爆表的驚懼尖叫也再聽不見其他的聲音,這可如何是好?硬接?怎麼接?二百多斤投石車人肉炮彈!就算接下了,架勢鬆懈又當如何?對手要的不就是這個效果?
去踏馬的!「滾啊!!」
長棍回身防守棍身精確掃出毫不留情正中那張油膩膩大臉,梁橋這一擊是以「撥」勁近距離發出棍身還附着炁團削減力道,果不其然李闖雖吃痛發出「嗷!」一聲慘叫,但卻並未頭破血流,只是被大幅偏轉彈飛一旁骨碌碌捲起大片煙塵昏迷過去。
原來如此,就是這個。
你的目的,就是這個!
長棍左打,半身得空!
此時不進,更待何時!
陳破雙眼迸射光芒身形突擊如披着疾風的獵豹,凡人眼中他已化作一片虛影!
徒手對抗六點半棍,一合之內就闖進了我的範圍,你,果然很強!
梁橋單手持棍!
他在短暫的一秒內就明了了陳破的意圖,僅用單手就擋開了被迫飛身衝撞的劉闖!空閒的右手早就悄然守候在了敵人將會襲來的右側,只待此刻!
說起兵器,他擅長兩樣,也是詠春代表性的兩樣,這兩樣在中華眾多兵器流派之中,可謂標新立異。
一可稱最長,一可算最短。
六點半棍與八斬刀!
面對猶如野獸般狂猛襲來的對手,梁橋神色凝重瞳孔縮影,置於後腰的手神速拔出!一道冷月似的弧光正面斬中那團壓迫力十足的影子把它輕而易舉削成兩半!
不可能!
梁橋神色駭然!
沒有斬中?!
所謂棍無兩響刀無雙發,他是懷着一擊克敵的想法朝着對方面門反握刀鋒全速甩出,這刀上附滿真炁雖不足以斬裂頭骨殺傷對方,但也肯定能讓人吃足苦頭,可誰知在這般極近距離下居然還會失手?
不對,應該關注的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