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沒找到相關的記錄,時隔這麼久,恐怕很難查了。」
黃楓接過話:「吳郎中恐怕自己都不知道祖上藏了這麼一本賬冊,而且事情可能比想像的更嚴重。
你想想,剋扣轉移軍餉,已經是一千年前的事了,若是普通官員貪污腐敗,這都隔了十幾代,哪還會在意。
可對方還一直盯着,前些天又發生了東石鎮的事情,很難說這幕後人籌備了多久。
用這麼久的時間準備,我說所圖不大,你信嗎!」
李墨棠眉間浮起些許憂慮:「這也是我擔心的。」
「你是該擔心。」黃楓表示很輕鬆,到時候往宗門裏一躲,天塌下來,大夏和十二仙門頂着。
「你覺得劉學田在調查什麼?」
「我怎麼知道。」
說話間,一位身着華麗的公子哥從樓梯走上來。
「諸位。」他輕輕拍手,讓眾人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在下楚定江,算是這雲山樓的主人。
我一向對讀書人最是欽佩,今日我為大家設宴壯行,希望在場的各位,都能金榜題名,光宗耀祖,平步青雲!」
「好!」眾人紛紛喝彩。
剛剛跑去跟其他人閒扯的李覃來到黃楓身旁坐下,看上去對楚定江很了解,小聲道「沒完呢,他才不會讓人白吃白喝。」
果然,等到喝彩聲落下,楚定江讓手下取來一幅空白的長卷,笑道:「今日大家齊聚雲山樓,是難得的緣分,我特地命人準備了一幅長卷,不如每人在這長卷上提幾句詩,我好掛在雲山樓上。
他日諸位金榜題名,在這雲山樓,也算留下一段佳話,不知大家能否給楚某一個面子。」
有可能千古留名的好事,一群人欣然應允。
李覃低聲說道:「怎麼樣,沽名釣譽罷了!」
黃楓笑道:「那你還來。」
李覃吃得從容:「其實吧,衝着這景色和吃食,送他兩句打油詩,也不虧。」
黃楓和李墨棠都是人海中藏不住的人,楚定江早就看到這邊。
樓下守門人不傻,知道一群書生中坐着兩位女子,自家少爺不可能看不到,早就將二人持有欒中清令牌,以及同行的黃楓遞銀子的事情知會了楚定江。
楚定江早些時候,也聽說長寧公主悄悄來了樹廬,仔細一想,便猜到李墨棠的身份。
說完話,他快步來到李墨棠這邊。
走到近前,發現手下人還捧着空白長卷跟着他,想訓人,又顧及形象,皺眉吩咐道:「還跟着我做什麼,拿過去讓大家提詩啊。」
「哦哦。」手下趕緊捧着長捲去了。
楚定江笑容滿面,可是看李墨棠用輕紗遮着半臉,明顯不想表明身份,猶豫了半天,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
李墨棠這時開口:「雲山樓聞名遐邇,我只是好奇上來看看,楚公子不必在意我,我也不打攪楚公子為考生設下的壯行宴。」
楚定江連忙說道:「我設此宴,也是希望這次科考,能湧現更多的人才,為大夏的江山社稷效力。」
李覃面無表情,雖然心裏不屑,但能不能惹得起,他還是清楚的。
黃楓就不同了,拿着塊糕點剛要往下吞,實在沒忍住,差點又吐出來。
楚定江心裏暗恨,面上不露點滴,親自拎起茶壺要為黃楓倒茶,笑道:「這位公子有些面生,不知公子貴姓,家住何方?」
「姓黃,住山里。」
黃楓說的簡單,楚定江想的可就多了。
李墨棠自小便去了玉淵閣,這事他自然知道,眼前這位和公主同行,說住山上,莫非是指玉淵閣?
眼前這位,應該和公主是同門。
但是手下說,這姓黃的先遞了十兩銀子進來,公主才拿出令牌,雙方還有些口角。
這麼看,在宗門裏,這兩人關係應該不睦,同行可能是迫不得已。
若真是這樣,玉淵閣的天才修士,他明面上不好得罪,但暗暗幫李墨棠擠兌擠兌,還是很容易的。
楚定江這麼一琢磨,當即笑道:「黃公子初來雲山樓,不如也提詩一首,討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