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成績要好,好上那麼多。
哦對,
去年他是專業第四的,本來他也是拼上去過的。然後他被宿舍里的幾人舉報了,說品行不端,現在王宇這個帶頭舉報孤立他的人卻考了第四。
「叮鈴鈴!」
寂靜的宿舍裏面響起了尖銳刺耳的鈴聲。
手機顯示屏上赫然標註的是父親的稱呼,明明是尋常人接到都會很溫馨溫暖的電話,但是此時看到這個來電,卻讓徐志鵬臉上的神色更加沉鬱了,亂糟糟沒有打理的頭髮遮住了整張臉,看不清五官,只有一片陰鬱的冷意。
「喂,阿爸。」
「你剛剛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阿爸……我,我沒生活費了,能不能再給我點……」
「沒有,沒有!怎麼說我也沒有!哪有那麼多錢夠你用的!」
徐志鵬的情緒一直在壓抑着,身旁的拳頭攥的死緊。
「阿爸,我……你就再給我一百塊,一百塊就行。」
六百塊的生活費,在這個a市,捉襟見肘都無法形容。
「一百塊你說的容易,你知道我要扛木頭扛多久才能有一百塊錢嗎!沒有!我看就是大城市養成了你這種大手大腳花錢的臭毛病。我養你到這麼大,一點感激都不知道嗎?盡知道要錢,你看隔壁家大強子都可以幫他爸幹活了,我養你做什麼用,供你讀書花了那麼多錢,你現在長大了,我一天都沒享過你的福氣,你簡直就是螞蟥一個,就知道趴在別人身上吸血!」
「我沒有!」
「沒有你就自己賺錢去!對尖?我要了,來對二!不要是吧?三帶兩,十丁勾皮,我沒牌了啊,贏了,來,給錢,給錢!」
電話那邊先是傳來男人不耐煩地叱喝,然後就是一陣打牌的喧鬧聲。
「我要讀書,你再供我幾年我就出來了,我能出來的……」打結了的頭髮遮住了他的眉眼,不停地戳着眼睛他也沒有在意,握緊的拳頭青筋畢露,說話的語氣已經帶上了些乞求。
他不是不想乾淨,他學生卡裏面一分錢都沒有了,就連洗澡都好幾天沒有辦法洗了。他也不是不想整潔,別人扔掉的東西在垃圾場待過總會有點味道,他撿回來用,已經用橡皮把上面的灰仔細擦掉了。他不是不想收拾,很多東西他都不敢扔,他扔不起。
「說了,沒有!你煩不煩啊!當初讓你念師範類和軍校你不聽!我說我們家念不起你不相信!因為你上大學,你弟弟到現在都沒錢念書,現在沒錢了你跟我說,我給你提前打過招呼的!一個月六百,多了沒有!」
「阿爸,求求你了……」
「別求我!你給我跪下來也沒用!自己想辦法搞錢去,給人家娃娃代課教書,給別人刷完洗盤子,你怎麼都能賺到錢!上學期不還說自己能拿到什麼獎學金嗎?結果獎學金獎學金沒有拿到,還被人家老師打電話到家裏來了。人倒是學會撒謊了。
來來來!別管……沒什麼,就是我家大娃……對,就是,他一點都不爭氣,來我家就像是討債的一樣,出息什麼啊,我寧願他不要這麼出息,讀書有什麼用,他讀到現在一點錢都沒賺,還天天問我要錢。不聊了不聊了,咱們再開一局……」
很長時間沒有修建的指甲已經過長了,此時因為用力深深的嵌入了皮肉裏面,他在外面表現的再張牙舞爪,再惡的不行了,在他爸面前還是下意識有所期望。但期望是一回事,現實又是另一回事。就像是蚌打開自己堅硬的外殼,把柔軟的肉對準了養育自己的人,但得到的卻是鋒利的尖刀,一遍又一遍的插入肉里,翻攪着看有沒有珍珠,毫無心疼。
他知道家裏有幾個孩子,他只是其中一個,還佔了大部分資源。
但他真的快喘息不過來了。
他是做家教了,一直在做,但學醫真的很累,學業壓力真的很大,幾乎每天都有課,每天都在忙。做家教和學業他根本就平衡不了,但是大一的時候,他也一直逼着自己去跟上學習進度,用家教的賺來的錢去學習相關的東西。
他曾經自負自己是個十分聰明的人,覺得自己以後一定能有大出息,能掙脫原生家庭對他的桎梏,能掙脫出來,反過來幫他的弟弟妹妹,但後來
165.有的人為了活着拼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