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徹一雙利眼像是能看透他的心一樣,叫洛長安倍感窒息。
沈惜是不敢隨便說話了,方才蕭徹這醋已經吃的夠嗆人了。
她乖巧的坐在一邊,小口小口的抿着杯子裏的酸梅湯。
若是這個時候洛長安不在的話,她早就已經捧着碗喝起來了,何至於喝個酸梅湯還要裝的和喝茶一樣。
「多謝王爺美意,只是草民受之有愧,堯舜之道,孝悌而已,草民若連守孝都做不到,何談孝道?何配為人?」
洛長安下袍一掀,跪了下來,目光堅毅:「至於那姑娘,若是她不願等草民,草民也願意放她自由,草民從不願用任何理由牽扯她,草民一生之願,唯有她平安喜樂,她願意嫁給草民也好,不願意嫁給草民也罷,草民都樂於接受。」
蕭徹臉上浮起了笑意。
很好,敢當着他的面說這些話。
沈惜雖然不知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光是看蕭徹的笑,就覺得毛骨悚然。
就是容景也看的背脊發涼。
「很好。」蕭徹鼓掌:「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好強迫你,你如此有孝心和愛心,本王十分感動。」
「你既這麼偉大,那便去你娘親的墓前守完剩下的日子吧,一來盡孝,二來靜心。」蕭徹道:
「古帝元邦素來重孝,太后死後親自於她墓前守孝一年以示孝心,緬懷先人,如今你娘親也已經去世快有兩年,你不比古帝元邦事務繁忙,一年的時間總該有吧。」
其實守孝一年倒也還好,只是他離開本家這一年,沒人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
他是最年輕的一任家主,下面的人雖說對他畢恭畢敬,但是心裏藏着什麼心思大家都不知道。
他一旦離開,等他回去他的地位必受撼動,甚至他辛辛苦苦打下的基礎都有可能在這一年裏被摧毀重鑄。
離開,也就代表着,他之前的心血可能會毀於一旦,他甚至可能要花十倍百倍的力氣才能奪回這一切。
沈惜在一邊聽的心驚肉跳的,她想不通為什麼蕭徹要針對洛長安。
難不成……是之前有什麼過節?
沈惜又喝了一口酸梅湯。
算了,還是等他們回去之後她再問問蕭徹吧。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