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
想起前段時間那個盜團的三人組,心說這荒野盜匪怎麼盡出些奇葩?
卓成記起一件事,老師說過,人與動物血肉融合,改變的不僅僅是身體,連思維意識都會受到影響!
高層人的思維和習性,又會影響下面的人。
騾子有話要說,掙扎着想爬起來。
卓成錘子一松,壓在騾子長臉上,騾子被一個尖頭又圓滾滾的東西壓在臉上摩擦,不敢動了。
卓成手指一彈,一條牽牛花藤蔓鬆開,沖那人說道:「你,給她拴上韁繩,戴好馬鞍。」
霍老闆說過,上次盜團發動襲擊,騾子居中聯絡,四處傳遞消息,與甜水鎮是敵人。
不要對敵人留情,這是鎮長一貫的原則,卓成深以為然。
那人去拿東西。
卓成對騾子說道:「管好你第三條腿、」
這話怎麼說着彆扭?他又加了一句:「安穩點!」
騾子感覺壓在長臉上的釘頭錘挪開,纏住後面三條腿的藤蔓鬆開,嘗試着站了起來,騾嘴裏面的血腥味,好像有些甘甜?
品味着被斗大的拳頭捶出來的甘甜滋味,騾子安穩站着,讓人按了韁繩,佩戴馬鞍,竟然沒有一絲一毫反抗。
比甜水鎮養的駑馬還馴服!
卓成一道指令,牽牛花纏繞上來,將那人捆的結結實實。
然後,牽着韁繩,翻身上了騾子:「走,慢點。」
沒辦法,在甜水鎮學過騎駑馬,但遠算不上熟悉。
騾子站在原地不動,鼓起的眼睛裏面全是悲憤和委屈,張開大號騾嘴:「生而自由!」
卓成也不說話,左手牽着韁繩,右手的釘頭錘放在騾子脖子頂上。
「生而自由!」騾子聲音清脆,邁開五個碗大蹄子,嘚嘚的向南邊走去。
後面六個荒野盜匪使勁掙扎,但普通人的力量,掙不開牽牛花纏了多圈的藤蔓。
等到牽牛花枯萎,自然就開了。
騾子不停往前走,時不時就以清脆的女聲,喊一句荒野盜匪的口號:「生而自由!」
走出足夠遠,後面的人徹底消失不見,卓成釘頭錘再往下壓,問道:「你叫什麼?」
騾子聲音中帶着悲憤,卻控制不住的開口:「我叫羅子。」
卓成納悶:「騾子?」
騾子強調道:「是羅子!」
卓成這下明白了,又問:「你是荒野盜匪,飛天山羊的信徒?」
騾子又喊口號:「生而自由!」
卓成拿釘頭錘碰了碰她脖子一側:「問你個事,你知道飛天山羊總祭壇的蝠人嗎?」
騾子悄悄加快腳步,隨時準備撒蹄子開跑,大嘴噴出口氣:「聽說過,蝠人是大祭酒親信,會飛,好羨慕他,祭酒說蝠人更靠近飛天山羊,要是我能飛多好,飛天騾子。」
她說話扯的很多:「祭酒死了,屍骨都找不到,好慘。」
剛準備尥蹶子,把背上的人掀下來,後腿上面一陣劇痛,好像被什麼東西捶了一下,還有銳利的東西扎進肉里,感覺血都流了出來。
卓成警告:「下一次,我砸你腦袋。」
「剛腿上癢。」騾子趕緊找了個理由,問道:「我看你眼熟?」
卓成當然不會告訴她:「我看每匹騾子也眼熟。」他繼續問:「飛天山羊總祭壇在哪裏?」
騾子挨了一錘子,這會老實了:「我不知道。」
釘頭錘銳利的釘子,壓在傷口上,騾子叫道:「我真不知道!飛天山羊發生過一次內亂,很多祭酒叛變,自那以後總壇就搬遷了,只有祭酒才知道具體位置,只有祭酒才能參加總祭壇的大祭!」
她聲音哽咽:「我的祭酒,讓一些混蛋殺死了。」
剛說完,釘頭錘的釘子壓進傷口裏,疼的騾子「吁」的大叫。
「疼啊!」騾子聲叫完,又是女人叫疼的聲音。
騾子忿恨,祭酒死了,關背上這人屁事!
卓成再問:「蝠人待在總祭壇,不出來?」
騾子說道:「大祭酒和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