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正想說話來着,冷不丁手中多了只纖纖玉手,止不住懵了一懵。
沒等他反應過來,陳雨然低語。
「抓緊點,再過不久道門的人就該到了。」
李敬這腦子還沒轉過彎來,聽得一聲「抓緊點」,下意識就是手上一用力。
等他意識到不對時,已與陳雨然十指相扣。
「……」
李敬。
這,不得不說有點尷尬。
關鍵是陳雨然對此並沒有表達意見,也沒掙脫的意思。
很是平淡地立足他身邊,就這麼任由他牽着。
理性告訴李敬,不該是如此。
知性告訴李敬,這手既然牽上了就不能隨便說撒開了。
最終,是知性佔據了上風。
無聲緊了緊手中柔軟的玉手,李敬摸出一件靈兵,帶着陳雨然御空而起。
……
不多時,二人來到上城國際機場。
在航站樓門前落定,陳雨然輕聲言語。
「就到這裏吧,我自己進去就行。」
說着,她輕輕掙動將手抽了出去,平淡地說了句道。
「等我回來。」
留在這麼一句不能算是道別的言語,她轉身走進航站樓,很快淹沒在機場的茫茫人海中。
李敬駐足往航站樓裏面凝望着,皺眉抬起依稀留有些許餘溫的爪子,尋思自己是不是被套路了。
你說陳雨然走就走了,臨走給他一記平a,這不是叫他留戀嗎?
可回過頭來。
以陳雨然的性格,不至於有那麼多套路。
她與尋常女孩不同。
沒有戀愛腦也不愛看言情劇,是一個典型的鋼鐵直女。
鋼鐵直女能有這種套路?
撓撓頭,李敬輕吐一口氣,臨街攔了一輛出租車往北城方向。
不知為何,他不想御空。
……
坐車的效率,當然不能御空比。
經過了接近三個小時的車程,李敬乘車回到北城閉月花苑。
一路走回到自家別墅門前,他發現別墅門仍還開着。
因為有柳思思在家,他跟陳雨然走時並未有關門。
這都快傍晚了……
難道是柳思思忘了關門?
稍許皺了下眉,李敬推開外牆門進去。
還沒來得及走到家門口,柳思思聽到外面的動靜從別墅裏面走出來。
見是某人回來,她眼睛一亮快步過來。
李敬見狀眉頭皺了又皺,下意識止步。
正想出聲,柳思思眉飛色舞。
「怎樣?有發展嗎?」???
李敬。
發展?
什麼發展?
話說回來。
中午陳雨然走時她不還悶悶不樂,一副沒胃口的模樣?
人才剛走,她怎麼就這麼興致勃勃了?
眼見某人一臉懵逼,柳思思小嘴「嘖」了一聲,改口問道。
「雨然走前有沒做過什麼?」
「……」
李敬嘴皮子抽了抽。
回來這一路,他都在琢磨如果不是套路,陳雨然為什麼會突然有那般異動。
這會,貌似是破案了?
仔細想想,前面吃過飯柳思思讓自己去送陳雨然時,後者的表現貌似有那麼點奇怪?
柳思思何等了解李敬?
某人眉頭皺上那麼一下,哪怕幅度再小,只要被她留意到,她就能順勢猜出點什麼。
望見李敬嘴角抽搐,柳思思露出欣慰的神色,嬉笑道。
「這丫頭總算是開竅一些了,沒白費我中午給她做了那麼多的思想工作。可惜她這一走得要好久,說不定要明年這時候才能回來。」
說着,她瞄一眼過來。
「記得我們的婚前條款嗎?」
「……」
李敬沉默,注目着自家搞事的婆娘。
柳思思毫無自覺,抱起雙臂在胸前,道。
「既然雨然做到了,那我也得按說好的做出該有的表率。婚前條款咱們得改一改,在雨然回來之前,你不許有第三個。我就這麼點任性的小要求,你應該不會拒絕?」
「……」
李敬無言,搖頭道。
「不會。」
得此回應,柳思思滿意一笑。
正想說話,李敬拉過她。?
柳思思緩緩打出一個問號,習慣性地靠過去。
接着,她只覺渾身一輕。
回過神來時,自己已被李敬橫抱在懷裏。???
柳思思。
「你幹啥?」
「不幹啥,我只是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
李敬淡淡說着,抱着她進屋將門帶上,對客廳里的音箱說了句。
「小礙,全屋設備睡眠模式。」
「收到!」
音箱裏傳出小礙的話音。
隨之,客廳燈光熄滅,窗簾拉起。
別墅屋門,也是在這一刻自動上鎖。
如此陣仗,頓時叫柳思思慌了神。
冰雪聰明如她,怎能意識不到自家漢子是要上樓好好「收拾」自己?
「不是!老公你聽我狡……解釋!」
……
天色漸暗。
夜,無眠。
夢回一周以前。
隔天傍晚,柳思思愁眉苦臉地趴在床上,一個根手指頭都不想抬起來。
長久以來,她都是與李敬以姐弟的形式相處。
即使是成了婚,也頗有姐弟戀的味道。
本身兩人實際年齡相差就不小。
不論有啥事,李敬都是聽她的。
她的家庭「帝」位,有很大保證。
但某人突然就「造反」了,這叫她很不樂意。
偏偏吧!
這波是她自找的,除了認栽沒啥辦法。
可這動輒就是一整天,她實在是有點遭不住……
李敬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她,哪怕是有着家庭「帝」位,調皮搞事也要付出代價。
掙扎着翻了個身,柳思思感受着自身體內被硬是折騰到四境後期的修為,不知自己該高興好還是自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