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巴勒干不敢再造次,低語着回應道。
「我與凝心並非戀人,只不過是因為我們師從同一個恩師走得比較近。」
得此解答,李敬點頭。
「你知曉煉凝心已身死,想來是得到了通報。有關她的死,你知道多少?」
「我只是得到了死訊,連屍體都沒有見到。」
巴勒干回應說着,咬牙道。
「據說,行兇者是一名巡查,但通報的人沒有告訴我明確身份信息。」
李敬聞聲看他兩眼,道。
「你想為煉凝心報仇?」
「想。」
巴勒干毫不猶豫點頭,隨後直視過來。
「不過我更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他要殺死凝心。」
迎上其注目,李敬明確感受到了巴勒干暗藏在眼底呼之欲出的怒火。
這位,是真對煉凝心的死因有執着。
可能現在告訴他煉凝心是死在自己面前,他會毫不猶豫選擇翻臉,嘗試與自己拼命。
兩者不是戀人。
但看樣子,應該是戀人未滿只差一步。
暗暗搖頭,李敬道。
「你既有煉凝心的死訊,那應該知道除了她以外另還有五名巫蠱門弟子死於蠱術?」
巴勒干聞聲微愣,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很顯然。
他知道被柳詩囚禁那五個是什麼情況,也知道煉凝心負責盯着他們。
只不過他並沒有得到那五人已經身死的消息。
洞悉到這一點,李敬眯眼。
假如巡查局官方通報,理應不會有遺漏。
那五人雖已被柳詩廢掉,但終究是巫蠱門出身的人。
巡查局向巴勒干通報了煉凝心的死訊,沒道理會把那五人給漏掉了。
所以。
巴勒乾的消息是從旁人或者是在巡查體系中的私人口中得知。
這人應該知道他的身份,但出於某種原因沒有說的太直白,單純給巴勒干指了一個方向。
看巴勒干此時難看的表情,他顯然不是什麼蠢人。
他已意識到,煉凝心的死並不單純。
同時他也有意識到。
自己得到的死訊,其中暗藏着某些有心人的險惡算計。
沒有嘗試直接提問,李敬開口。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知道煉凝心身在遠郊工業園是為了監控那五人,想來其中有巫蠱門的授意?」
巴勒干無聲點頭,表示確實是這樣。
得到肯定的回應,李敬低語。
「據我所知,煉凝心非是被人擊殺,而是拒捕不成畏罪自殺。假如單純是她有巫蠱門的授意,事情未必沒有寰轉的餘地,其中似乎有其他的原因。這裏面,你可知……」
話沒說完,巴勒干嘆息一聲。
「我大概知道前輩你是為什麼來了,很抱歉我提供不了多少有用信息。前輩你既然能找到我,想必知道我入世那麼多年沒什麼實質發展。不是我不想去發展,而是我無力適應塵世間人吃人的環境。我看不慣那些,個人脾性也躁動易怒,為避免犯錯只能儘可能避免去參與那些。」
說着,他露出一臉疲憊的神色,繼續道。
「凝心背着巫蠱門幹的事情,我多少了解一點。畢竟我倆打小一起長大,說是兩小無猜都不為過。我知道她跟一些莫名其妙的宗門子弟攪合在一起,除了她以外我們巫蠱門還有一些弟子參與其中,他們試圖在這世俗之中掌握一定的權勢。凝心曾嘗試拉上我一起,但我選擇了拒絕。我知道什麼事不能做也曾嘗試勸阻她,可她從來不願意聽。」
聽得巴勒干如此講述,李敬沉默片刻,默然起身。
「打擾了。」
說罷,他心念一動就要給巴勒干來上一發靈神低語讓其忘記見過自己。
只是沒等他出手,巴勒干預料到了自己會面對什麼,起身開口。
「前輩手下留情,讓我做個明白人。」
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