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青玉是風屬性,一眼就能看出來。
不過是不是具有養器的作用,這個不好說,得讓器靈青鋒自己出來判斷。
器靈青鋒與李敬心意相通,知道自家主子喚出自己是為了什麼。
定睛瞅瞅李敬手中青玉,素來高冷的他神色稍有異動,接過融入手掌隨後散去身形。
眼見青鋒收走了青玉,李敬頓時明了東西是有養器作用的。
也沒在意青鋒一如既往的高冷,話都沒說一句收了東西又回去了,李敬轉頭看向柳思思,道。
「思思,剩下這些我們理一理,靈藥靈植你都收起來。可以用來煉器的靈材留給我,我沒事可以煉製一些東西。」
說着,他揮手拍出一掌,將五架車輦齊齊破碎成一地木塊。
柳思思正想應好跟李敬一起整理來着,見他突然拍碎五架車輦眉頭一皺。
「你怎麼把這些車輦拆了?你特意把它們收起來,不是為了留着等以後用?」
「當然不是,我要這種東西做什麼?」
李敬莞爾回應,道。
「這些車輦只是尋常靈木打造,甚至不是煉製出來的東西,放手裏沒啥用。」
「……」
柳思思無言,怪異道。
「那你為什麼……」
沒等她把話說完,李敬理所當然道。
「一樣是搶,當然是搶乾淨一點。」
說着,他又補充了一句道。
「這種低品質靈木作用不大,給打散了以後等有機會當柴火用,整個燒烤什麼的。聽說用靈木烤肉特別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
柳思思。
認識了那麼久乃至同床共枕了大半年,她是真沒發現,自家男人好像某方面蠻牲口的。
不過李敬這思路,她挺喜歡。
靈木烤肉特別香,確實有這麼個說法。
是不是真的不好說,她也沒有嘗試過。
把靈木當柴火做燒烤,這得是什麼條件才能那麼奢侈?
你得知道。
能稱得上是靈木的,價值怎麼着都得幾十上百靈晶一塊。
這一燒,是真的在燒錢。
哪怕如今自己家裏不差錢,柳思思也不至於奢侈到這程度。
不過眼前這一地靈木,確實可以燒一燒。
反正沒啥用,東西也是白來的……
所以。
要烤些什麼好?
燒靈木,那肯定不是烤尋常肉食吧?
一邊尋思着要烤什麼,柳思思與李敬一起上前,整理收穫。
……
大夏皇宮,御書房。
大夏皇帝夏正陽托腮坐在書案上神色不見喜怒,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太監立足他身側。
書案前。
文曲公主跪倒在地,默不作聲。
自己途中遭遇搶劫的事,她已跟夏正陽說清楚。
順勢也帶出了李敬與柳思思。
她可以肯定。
夏正陽不會錯過李敬這麼一個超級強者。
但其傾聽過自己講述後遲遲不出聲,實在是叫她感到緊張。
不知過去了多久,夏正陽抬眼。
「王公公,文曲公主此行遭遇了歹人襲擊,受驚不小。傳朕旨意,賜靈石五十萬高品靈物三百以撫慰。」
話音未落,立足他身側老太監恭敬躬身。
「嗻。」
文曲公主則是抬頭出聲。
「謝父皇賞賜。」
「今夜戌時帝宮設宴,屆時帶上你那兩位恩人過來。兩位隱世高人救下了你,作為你父皇於情於理都得答謝兩位一番。」
夏正陽淡淡說了句,隨後揮手。
「退下吧。」
「是。」
文曲公主起身,退出御書房。
她畢竟是個不受寵的公主。
從過來時,她就不指望夏正陽能多看自己一眼。
哪怕她這個廢物公主如今有了點用處,成了與兩名超級強者搭上線的橋樑。
不受待見就是不受待見,不可能輕易得到改變。
大夏,很現實。
帝皇無情。
她這當皇帝的爹亦是不會把親情看得有多重。
文曲公主前腳剛走,夏正陽眼底閃過些許厲芒,低語出聲。
「文曲所述,王公公你怎麼看?」
「公主是遇到了劫道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身後王公公躬身開口,道。
「只不過膽大包天搶公主的人到底是誰真好不說,恐怕救下公主那兩位嫌疑非常大。」
夏正陽聞言哼了聲,淡淡道。
「那一雙南蠻來的夫婦,最好能有點用處。」
「是否需要老奴去試探一下?」
王公公開口。
「不必,等晚宴時見到再說。」
夏正陽擺手,而後詢問。
「大世界那裏有消息過來沒有?」
「暫時還沒。」
王公公回話,道。
「北方神國與白鷹立場截然不同,雙方回去之後在大世界少不了一番博弈,要再有人過來可能得是晚上以後的事,甚至今天不會再有消息。」
夏正陽聞言未有做聲,過了會才哼了一聲,道。
「也罷,大世界人族並非一塊鐵板對王朝而言是件好事,讓他們自己鬥着方便王朝獲利。」
……
時近傍晚四點。
去了趟皇宮的文曲公主一臉疲憊回到自己的行宮。
她這一趟去見的不僅僅只是夏正陽,更還去到後宮跟太后、皇后及一眾娘娘挨個請了個安。
這是規矩,必須得去。
請過一圈安,她順道去了趟冷宮拜會自己的生母良妃。
由於生下了她這麼一個無法涉足修行的公主,良妃一早就被夏正陽打進了冷宮,但母女二人關係不錯。
良妃並不介意自己的女兒無法涉足修行也不在意自己因此受到冷遇,在冷宮裏過得很自在。
尋常人不可進入冷宮。
文曲公主能進去是她廢了好大心思才獲取到的特權。
好不容易見到女兒,母女二人聊了不少。
不過有關自己遇到劫道的這件事,文曲公主隻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