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是因為兩者有聯繫,人要見他兩者早該見上面了。
其親自介入,應該考慮到了各方面因素無法按照常規進行處置。
畢竟,李敬個人有背負着與北方神國的約定。
都說母憑子貴。
李敬如今,也算是憑着一次帶隊探索神國秘境的機會顯得比較特別。
……
由江旖旎帶着進門。
李敬進到四合院裏,抬眼便見到六個身着管理局制服的人正在忙着收拾各種祭奠的事物。
六個人。
兩女,四男。
一眼看過去,李敬都認得。
這六人正是江遼膝下的另外六個子女,也就是江旖旎的姐姐和哥哥。
李敬看到了眾人,眾人自然也看到了他。
一道道視線落在他身上,六人分別停止了手上的事務,視線整齊劃一地注目在了江旖旎挽着他胳膊的纖纖玉手上。
李敬認識他們,但他們不認識李敬。
不過此刻。
某人是誰顯然不重要。
冷不丁迎上六人注目,李敬腳下一頓,意識到不對。
他跟江旖旎,早已是老關係。
江旖旎本身,在私底下也屬於是比較放得開的類型。
挽個胳膊什麼的,兩者都已習以為常。
但今天這地方,總歸不太對。
面對六人齊刷刷的注目,李敬只覺得鋒芒刺背。
全家族最小,往往是最受疼愛的那一個。
在江旖旎這裏,事實也確實是如此。
作為江家老么,她可說是自幼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此刻注視在李敬身上的六道目光,分別帶有着不同意味。
有詫異的。
有驚訝的。
有審視的。
有面色不善的。
有好奇打量的。
還有錯愕過後一臉姨母笑的。
江旖旎瞅着自家六兄妹齊齊注目過來,嘴角含笑用力一緊懷中的胳膊。
「……」
李敬。
江旖旎私下裏,挺能搞事情的。
這個他知道。
可他不曾想到當着自家兄弟姐妹的面,這位非但沒說明狀況,反而做出如此惹人誤會的舉動。
雖然不知道江旖旎這是抱着什麼心態。
但這丫……
明顯是故意的。
眼看庭院裏六人因為江旖旎過份親密的舉動盯着自己各種目不轉睛,李敬滿臉尬笑,傳音詢問。
「姓江的,你又搞什麼鬼?」
未等江旖旎回應,一道高大的身影從四合院正中第一進的門屋裏走出來。
抬眼見到江旖旎挽着李敬親密無間,胸前高地近乎壓在某人的胳膊上,出來這人愣是一腳踩空險些摔倒。
好不容易站穩身形,他眉頭緊鎖着看過來。
李敬見到這人,當時就有點不淡定。
今日江旖旎她母親的忌日,江家顯然是一切從簡。
整個院子裏,不見有江家其他人。
僅有江旖旎的六個兄弟姐妹,甚至不見他們六人的妻女丈夫。
在李敬當初查探過的資料里。
江家七個兄妹,只有老么江旖旎暫時還沒有成家。
此刻出來這一位。
不是別人,正是江遼本人。
這如何能叫李敬淡定得了?
正常挽個胳膊,不算什麼。
尤其對江家這般經常會有需要出席正式場合的這般大家族而言。
在那般場合中,這不過是基本的社交辭令。
可江旖旎近乎整個人掛在他胳膊上了,這就不是那個味兒了呀!
勉強繃住臉,李敬試着從江旖旎懷中抽手,奈何這丫抱得賊緊。
抱得緊不算,她還一個勁向她「年邁」的老父親甩過去挑釁的小眼神。
有此狀況看在眼裏,李敬如何能不懂?
江旖旎這波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趁機跳臉老父親,叫他心塞……
為何說叫他心塞?
某人是已然成家的主,江遼不會不知道。
李敬再優秀,江遼也不可能接受得了自己最為寵溺的老么做出如此選擇。
同樣是出身七大家。
江旖旎的身份、地位、天份,不是柳思思所能比擬的。
她不僅天份過人,更還前途無量。
如李敬所想。
江遼這會是有那麼點心梗。
不過他也意識得到,自家閨女什麼情況。
知女莫過父。
自家這漏風的小棉襖啥德行,他這當老父親能不清楚。
江旖旎跳臉他這老父親,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視線在李敬身上頓了一頓,江遼微笑開口。
「李參謀,我們可算見上面了,勞煩與我到別院裏說話。」
說罷,他面色一冷。
「旖旎你在院子裏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