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陳塘關李仙主,閣下大名小女子方才已通過馮城主有所耳聞,童柔在此有禮了。」
童柔的話音,很是悅耳。
可能只主攻聲樂的緣故,她的嗓音極富磁性。
僅是談吐,便叫人聽着宛若天籟。
迎上其般溫潤有禮的話音,李靈音點頭示意。
李敬則是沒敢怠慢,抱拳行禮。
「童仙主客氣了,在下不過是一才剛飛升上來的籍籍無名之輩,與我相比,童仙主你才是真正的大名鼎鼎。」
「只是些許虛名罷了,不足掛齒。」
童柔唯美一笑,道。
「李仙主才剛飛升便建立陳塘關,甚至得到東華仙宮的認可,想來定然極端不俗之處。如若李仙主你不介意,今後陳塘關與我們仙樂宮不妨多走動走動。」
李敬聞言微愣。
雖說是客套話,但這童柔未免太給面子了一些。
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希望陳塘關以後能仙樂宮多走動走動。
這面子,給足了。
要知道。
陳塘關如今不過是最底層的五級勢力。
而仙樂宮是屹立了不知多少年的一級勢力,兩者不是一個層次。
硬要說。
陳塘關連跟仙樂宮攀上關係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是如何走動。
要說是出於他「煉器宗師」的身份,那也不至於如此童柔如此示好。
莫非……
是因為童瀟瀟?
暗自尋思着,李敬出聲。
「如若童仙主希望如此,李某自然不會介意。」
正想再說點什麼,跟着一起過來始終沒找到機會插話的馮謝笑着開口。
「李仙主,都是自家人客套話咱就不要多說了。童仙子此來路途遙遠舟車勞頓,有什麼事,我們姑且先坐下慢慢說。」
迎上馮謝這話,李敬當然得迎合着。
畢竟人才是這裏的主人。
「馮城主說的是,我們先坐下。」
說着,他將說話的機會交給馮謝。
然而馮謝還沒來得及給童柔請座,後者巧笑盈盈着在某人身邊入座。
???
李敬。
這位……
咋坐自己身邊來了?
難道她不該跟馮謝坐一起?
不光是李敬,馮謝本人也差點沒繃住。
城主設宴,當然不會是方方正正的八仙桌,用的那都是一張一張特質的香桉。
每張香桉,正常是兩個人。
三人坐一起,會顯得擁擠。
李敬與李靜音所在這一張香桉之所以有三個位置,是因為方才馮謝他為了方便與兩者攀談搬過來的,誰知道童柔就這麼坐下去了。
這……
不是搞得他很尷尬?
關鍵是他坐哪裏?
總不能再搬個椅子過來硬跟三人擠一桌吧?
厚着臉皮讓童柔換個位置,能自己坐一起?
馮謝倒是想。
問題人既然坐下了,怕是未必會領他的情。
回過頭來。
他要就這麼走開了,他就成了一個笑話……
須知。
在場可是有不少鳳陽郡當地以及附近有頭有臉的人物看着。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這沒什麼。
要是童柔對他有心,他又何必如此大張旗鼓?
主要是童柔此舉略有點不給他面子了……
馮謝尷尬到不行。
換做旁人,他肯定甩臉了。
再不濟。
他是堂堂鳳陽城主,面子肯定要的。
可面對童柔,拼着無法抱得美人歸得罪對方的可能,他鳳陽城主在人面前算什麼?
李敬素來心思通透,自然分分鐘看出馮謝面對的窘境。
只是這會他也有點尷尬。
童柔這波說是李敬當擋箭牌,那不至於。
但很明顯是趁勢而為,想叫馮謝知難而退。
幫馮謝圓場,得得罪童柔。
不幫。
指不定馮謝又會惦記上他……
有着煉器宗師之名,馮謝事後當然不會如何為難他,但坐在三人之中只有他毫無疑問是比較好「欺負」那個。
無奈之下,李敬只能將目光投向李靈音。
李靈音並非木訥之輩。
明擺着某人看向自己是求助,她稍許皺了下眉。
那表情就好像在說。
這點小事你都搞不定?
不過嘴上她沒含湖,澹然出聲。
「馮城主你這宴客用的香桉有點小了,童仙主想跟我們家李敬親近要坐這裏,三個人有點擠了。不如你命人搬一張香桉過來,我們拼個桌。」
李靈音這解決辦法,簡單粗暴。
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幹。
二人用的香桉,之所以這麼設計是有道理的。
拼桌,那不是失去了原有的意義?
然而碰上她這話,馮謝面色一喜而後恢復常態,趕忙應聲。
「李域主教訓的是,我這就命人送一張全新的香桉過來。」
說話間,他轉頭給下人使了一個眼色。
下人會意,領命離去。
坐在李敬身側的童柔見此神色稍顯不悅之餘,異樣着看了李靈音一眼。
不光是她。
在座不少賓客都是視線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李靈音剛剛說啥?
她家李敬?
臥槽!
難道事先眾人的猜測是真的?
這位李仙主……
把只可遠觀的李域主給拿下了!?
被那麼多的視線看着,李靈音自然有感受。
起先她多多少少有點納悶,不過很快回過了味來。
本質上,她其實只是隨口一說。
她天性就是大大咧咧,不會在意這些微小的細節,不過不代表她不懂。
這一下回過了味來,李靈音美目撲閃兩下,扭扭纖腰蹭到李敬身邊扯過了他的胳膊抱上。
???
李敬滿頭問號着扭頭。
自己被說成李靈音家的,他覺得有什麼。
儘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