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由衷感慨。
「我不在這一陣,陳塘關的變化還真不小。」
陳雨然聞言不可置否着點了點頭之餘,瞥了一眼過來,毫不留情道。
「有阿玉姐姐和李靈音在外面打理,有你跟沒你本來也沒啥區別。」
李敬啞然。
雖說這是事實。
但他畢竟是門主不是?
好歹給點面子呀!
目光瞅瞅走在身邊的陳雨然,李敬小心翼翼着道。
「雨然,我這才結束入定應該沒有哪裏得罪你?」
陳雨然腳下一頓,忽的虎起小臉。
「讓道侶獨守空房半年之久你還有理了?」
「……」
李敬。
吼吧。
他有錯。
瞅着某人一臉哭笑不得的模樣,陳雨然噗嗤一笑。
「行了,不跟你鬧。」
說話間,她止住腳步將在她懷裏打起了瞌睡的火鳳塞過來。
「你帶小傢伙去找青鸞解決一下,一會回來小乾坤界找我。思思姐她們都還在閉關,算算時間她們都快苦修將近百年,等你荒廢了足足半年的我也得努力一些。」
「……」
李敬。
講真。
他挺佩服陳雨然可以臉不紅心不跳說出這種話。
車軲轆攆他臉上不說。
曾拉個小手都要臉紅羞澀好一陣的她臉皮當真是越來越厚了。
柳思思等人閉關苦修了將近百年,她也要好好努力。
這話她怎麼說得出口?
她這是上癮了還是怎麼的?
無言看看一臉心安理得的陳雨然,李敬一時間實在是不知該說什麼好。
鑑於還有孩子在,李敬輕輕咳嗽。
「我才回來,還得到處了解一下各處發展情況,再者阿玉還有靈音那裏我肯定去一趟。要不,咱們等再晚一些?」
陳雨然聞言稍有些不樂意着撅起小嘴,但最終也算勉為其難着應了下來,很是自然地賞他一個香吻,而後轉身走開。
李敬目送她遠去,輕出一口氣走進臨近一間酒吧。
青鸞在這裏。
憑他元神感知輕易可以感應。
然而他剛一進門,就有一名侍應走過來攔住了他。
「先生,你不能進來。」
???
李敬。
他是誰?
陳塘關之主。
進自家地頭上的酒吧還不讓進了?
正想來上一句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侍應指了指一旁的牌子。
李敬下意識轉頭。
「未成年人不得入內。」
入目如此標語,李敬嘴角一扯,低頭看了看懷裏已然叼着大拇指睡上的火鳳。
咋辦?
心好累啊!
重重吐出一口濁氣,李敬隨手將火鳳塞進小乾坤界,而後微笑。
「現在可以了?」
侍應見到這一手自然就意識到了李敬是一位帝尊,點點頭側身讓開了道路。
他這讓步。
並非是看在帝尊的面子上。
如今的陳塘關。
帝尊出入真沒啥可稀罕的。
在別地難得一見的帝尊,陳塘關有十位數。
且個個都異常地親民。
其中有幾位更喜好出入娛樂場所,與大眾同樂。
不知不覺間。
有些東西也是在陳塘關淡化了。
尋常在外界遇見帝尊,誰人不是敬而遠之,生怕有所冒犯遭來殺生之禍?
在陳塘關卻沒有這些。
首先陳塘關內只有陳塘關人。
這是一個大家庭。
在這裏。
強者仍還需要尊敬不錯,但不需要過多的敬畏。
李敬有將侍應平淡的反應看在眼裏,微笑頷首。
眼前這狀況,正是他希望的。
雖然人人平等這種事不切實際,但他希望至少在陳塘關不要有太多的實力束縛。
在一個相對輕鬆的環境裏,攜手共進。
這不比你修為高,我就得繞道走或者舔着你更好?
……
進了酒吧。
李敬很快在深處一間包房找到了正在打電動的青鸞。
進門就見人揣着一個手柄玩得起勁,李敬嘴角抽了又抽。
這情景。
似乎跟陳雨然跟他說的是兩回事?
另一邊。
青鸞見李敬進來身子一僵,默默將手柄放到桌上,視線飄忽了兩下心虛着出聲。
「你……什麼時候醒的?」
「才剛結束入定不久。」
李敬應聲。
坐下拿過隱隱被手汗浸濕的手柄看了看,他無言扭頭。
「聽說因為火鳳的事你不太高興,我特意過來看看你,但似乎我的擔心是多……」
話沒說完,青鸞咳嗽一聲。
「剛開始我是有些不高興,但我又不是小孩子,哪能因為這種事就始終耿耿於懷?再者火鳳只是暫時沒有記憶復甦,早晚她會把所有都想起來。等過一段時間,她就會想起我來了。」
絮絮叨叨着訴說一通,她面露正色。
「相比起來,我更在意火鳳咋是從太陽里跑出來的?她是鳳凰又不是金烏,這會不會對她有影響?」
「這……」
李敬遲疑,撓了撓頭道。
「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大概可以推測的是太陽呈現與小傢伙復生有密切關聯,這期間應該是滿足了某種條件。」
青鸞聞言無奈出聲。
「你的推測不無道理,但我的血脈記憶里不存在着有類似的說法。」
「探討這些意義不大,我們現在能做的也就是留意觀察。」
李敬搖頭,道。
「或許像你說的,等火鳳的記憶覺醒,屆時我們就會明了事情的原委。」
說話間,李敬將熟睡的火鳳摸出來。
青鸞見狀眼睛一亮,想伸手卻又不敢。
李敬皺眉。
這時,青鸞苦笑開口。
「說老實話,我現在也不確定這小傢伙到底有沒前世的記憶。我試着讓她認我做乾媽,可她死活不肯。可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