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一手托腮坐在窗台前,唉聲嘆氣。
不知不覺。
這就是七天過去了。
剛開始他還覺得扮演飄然仙子挺有意思。
可七天下來。
整天都面對着那些酸臭書生,實在乏味。
關鍵的關鍵。
他所等的應劫之人並未出現。
正望着窗外夜景發愣,篤篤一陣扣門聲響起。
「飄然仙子,到點了。」
李敬聞聲嘴巴「嘖「了一下,不怎麼情願着回首。
「知道了,一會就下去。」
扣門的不是別人,正是登仙樓老鴇。
這會人是來叫他下樓「開工」的。
每天入夜時分,飄然仙子出場彈奏。
這是李敬自己定下的。
自己定下的,該去還是得去。
蹲了整整七天,李敬也不想因為一時懶癌發作而錯過些什麼。
起身伸了個懶腰舒展身姿,李敬輕吐一口濁氣,取出一條華貴的雪色長裙來了個白衣勝雪。
這七天。
他都是在扮演飄然仙子。
這女人當久了,不知不覺就對衣着講究了起來。
無相神通也確實有着那麼一種「魔性」。
不論變化成什麼,輕易能進入角色的同時,時間過去得越久性情便會變得越貼合角色「設定」。
像以往李敬時不時把玖爺這一身份掏出來,就從沒有那麼講究過。
畢竟玖爺這一身是參照生性比較隨便的玖里。
下樓。
沒有任何意外。
登仙樓底樓此刻已是人滿為患,甚至有不少人因為桌椅不夠自帶了過來,吵吵鬧鬧翹首以盼着。
李敬出場。
喧鬧的底樓神奇地陷入一片寂靜。
那一雙雙眼睛,無一不是期盼地注目着她。
飄然仙子不喜喧鬧。
這七天來他們已經摸得很清楚。
在彈奏開始之前,不宜喧譁更不宜跳出去試着表現一下。
和以往一樣。
李敬坐定在平日裏登仙樓的姑娘們表演詩詞歌舞的高台上,揮手取出一張普通的古箏輕輕放下。
沒有任何開場白,他伸手撥動琴弦。
「噔噔。」
前奏一起。
現場雲霧瀰漫現動公務辦證。
夢璐等天魔降臨。
隨着樂曲在雲霧之間起舞,夢璐悄然給李敬傳遞來心念。
「小哥,今兒個什麼時候可以開飯?」
得到這般心念傳遞,正彈奏着的李敬嘴角一扯。
這些個天魔,這幾天裏真是被他給慣壞了。
上來就問啥時候可以開飯。
沒見他才剛開始嗎?
她們開飯,等這一曲落下在場能有幾個不變成軟腳蝦的?
「晚些再說,好好幹活先。」
憑心念回應了夢璐,李敬變換曲調。
魔改版的色、欲天,七天來
他早已經彈膩。
如今這曲子單純只是被他用來召喚色、欲天魔,好配合其他曲子。
你別說。
這些個色、欲天魔個個都是歌舞的行家。
不論李敬彈奏的是什麼樣曲子,她們都能輕易從琴曲色、欲天的節奏里脫離出來,隨着相應樂曲演繹出合適的舞姿。
哪怕是較為哀傷的樂曲。
她們照樣能以慢舞、輕舞進行駕馭。
晃眼。
兩個時辰過去。
今夜依然沒有什麼驚喜。
尋思着時間差不多了,李敬手中琴曲驟然變調。
安分守己了整整兩個時辰的色、欲天魔頓時得到信號,搖身變化出諸多化身,給在場所有男性顧客「發「了一個。
在座眾人多是七日來的老油子。
見天魔化身靠近,眉飛色舞着將其摟過。
第六百三十九章 女俠夜夢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