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身形一動,徑直帶着後者回到從地面下來的軍區所在附近一塊的空曠路段。
「「
燭龍。
李敬有事要找祖龍,他肯定會協助。
那麼多年下來。
他吃陳塘關的,住陳塘關的。
除了慘被跟江旖旎綁定來了波「強制閉關」之外,小日子過得出乎意料地舒坦。
如果說當年加入陳塘關是迫於形勢委屈求全的權宜之計。
現如今。
他是心甘情願作為陳塘關的一員。但事情總得一件一件來不是?
祖龍遺蛻可是好東西!
李敬不要。
他可以要。
要能將其融
合併且煉化,他分分鐘就可以一飛沖天。
眼見燭龍被自己帶回到地面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李敬看出了他的想法,搖頭道。
「不要打祖龍遺蛻的主意,這裏是我的家鄉,而祖龍遺蛻很不巧紮根在華夏大地之下,動遺蛻的會產生影響太大。且華夏人體內流有一絲
祖龍血脈大概率是與遺蛻有關,遺蛻可說是祖龍留給華夏兒女的瑰寶,你應該不會說想拿走?」
燭龍沉默,而後點頭。
「這倒確實是我欠考量了。
說着,他道。
「華夏人體內有祖龍血脈,遺蛻又在華夏大地之下,那確實遺蛻應當是華夏的所屬物。門主你儘管放心,我們龍族對血脈傳承最為看重,涉及相關層面不會巧取豪奪。既然遺蛻是老祖留給華夏人的,我不會再有想法。
得到這般回應,李敬笑笑。
「你能明事理最好,不然指不定我得現場抽個龍筋扒個龍皮。
「」
燭龍。
李敬這地獄笑話
有點過份了!
再不濟他也是陳塘關的一員。不放心他可以理解。
畢竟遺蛻涉及了整個華夏,而他不過是空口無憑說自己比較有原則。
可某人也不至於用這麼兇殘的話語威脅他不是?
主要李敬這麼說。
他不能也不敢不當回事。
百多年的相處已讓燭龍充份明了,自家門主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
哪怕看起來只是一個玩笑······
輕輕咳嗽一聲,燭龍默默選擇轉移話題。「門主,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嗯。」李敬點頭。
得到回應,不知多少年前本就是為了尋覓祖龍而入局的燭龍也不含糊,仰頭「嗷」一聲嘹亮的龍吟恢復龍身懸停當空。
「」李敬。
他哪想這哥們突然會顯露本體還嗷上了一嗓子?
此刻他們是在華夏的最高級別管制區。
丫這一嗓子,管制區不得整個炸鍋!?
果不其然。
下一秒嘹亮高亢的警報聲拉響,響徹了整個夜空。
李敬無言偏頭,果斷一發靈神低語無差別橫掃出去。
剎那間。
偌大的管制區被整體覆蓋。
包括人類在內的所有生靈,第一時間呆滯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
顯露了本體的燭龍合眼。
其可影響到白日黑夜的天賦神通自然發生作用。
本就是在深夜裏的天地愈發灰暗了幾分,陷入深邃的永夜之中。
隨之。
淡淡的龍威夾雜着一絲說不明道不明,令李敬感到有些許莫名親切的意味悄然在天地間散播了開來,無止境地延伸了出去。
感受着這股意味中的親切,李敬神色古怪。
隨着這股親切意味的散播,他體內的血液竟逐漸開始蠢蠢欲動,仿佛有什麼即將要被喚醒。燭龍所散發讓他感到親切的意味,毫無疑問便是龍族的血脈之力。
這能讓他感到親切,姑且可以理解。
不論如何。
作為華夏人他體內有一絲微弱的祖龍血脈,產生共鳴算不得是什麼怪事。
燭龍屬於是祖龍的直系子孫。
李敬眼前這一條不一定第幾代,但其血脈相比尋常龍族無疑純正了無數倍。
在講究血脈的族群里,在足夠純正的血脈面前相對駁雜的血脈永遠是受影
響的那一方,血脈越是稀薄受到的影響越大。
然而燭龍的血脈之力隱隱要將李敬體內稀薄的祖龍血脈喚醒,這根本不合理。
雖說作為華夏人他有祖龍血脈。
但說難聽點這已經是「串」了不知多少回的結果。
一個很現實的事實。
他是人。
不是龍。
這tm已是物種都根本對不上的程度了,他體內的血脈有多稀薄可想而知。
這哪可能被喚醒?
偏偏眼前就是有了被喚醒的趨勢。
事實上。
就李敬對體內祖龍血脈可能被喚醒質疑之際,在燭龍的血脈之力影響下他體內已逐漸呈現出了一種微妙的力量,血脈的力量。
儘管眼前感受尚且不算真切。
可這無疑已不是有被喚醒的趨勢那麼簡單了,就是正在覺醒
轉眼。
小半個小時過去。
高空中。
燭龍仍在儘可能地散播着自己的血脈之力,以求不知身在何處的祖龍能夠有所察覺並給予回應。
李敬默默等待並關注着自身體內不斷強盛的血脈之力,忽的有所察覺,皺眉看了眼自己的手背。
一塊金色的鱗片不知何時呈現在了那裏。在燭龍早就的永夜下,其是那麼地璀璨。
注目鱗片,李敬臉色別提有多麼怪異。
血脈覺醒的趨勢,越來越明顯了。
咋辦?
扼制它?
感覺沒必要。
多一種力量可以駕馭。這難道不香?
況且祖龍血脈,不用想完全覺醒以後會很強。可放任着······
他就真不再是人了······
正有遲疑,耳畔響起一個溫潤的話音。
「有意思,肉身成聖為基石,以人身覺醒龍族血脈。沒想到昔日我無心插柳造就的稀薄血脈,在後世竟然能出現你這麼一個妖孽。」驟然聽得這人聲,李敬一愣,接着皺眉轉頭。隨之。
一名單手負在身後的白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