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財,這就好辦了!
不就是錢嘛?
拿下眼前這兩位,能帶來便利可不是金錢能比擬的。
李敬此刻的表現,也相當符合他目前的「人設」。
任婕當初知曉妖物聯合會去暗巷紮根是為找尋自己,但未與他們接觸,這次接觸上來就報價說要投誠。
妖物聯合會也不傻。
明白她投誠是假,趁着妖物聯合會遭遇危機趁火打劫是真。
也恰恰是任婕趁火打劫,妖物聯合會才沒懷疑她的目的。
是不是真投誠,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能給讓她心動的價錢,讓她為聯合會賣命。
傳、銷那一套,也就糊弄糊弄低階妖物。
想要吸收高階且天賦特殊的妖物,還是得把價錢談明白一些。
趙樂山沒有絲毫起疑,不斷編輯消息與不知是誰溝通着。
李敬望着對座稍許尋思一陣,當着趙樂山的面嘴唇開合,給玉憐傳音。
「見主事這事你別跟着我了,你跟我一起,8號桌上這人定然也會跟着。麻煩倒是談不上,但我要動手不得不考慮到他,且有他跟着不一定是去據點。」
「這人就算不是妖物聯合會股東也定然是有緊密聯繫的角色,暗處還有其他人盯着且可能有為他保駕護航的人,你留下守着他,不要妄動。」
「我看他有私下拉攏你的意思,你動點小手段嘗試從他口中套些有價值的東西出來,完事等我過來找你再進行處理。你一人在此行事小心一些,如有不對直接動手該殺殺了,切記不要傷及無辜。」
「驚動了巡查你束手就擒不要反抗,說明是協助我辦案就行。以我如今說話的份量縱使你是妖,我也能保下你,你注意些不要暴露真容即可。」
得到李敬一連四番傳音,玉憐點點頭,傳音回應。
「放心,我應付得來。」
最壞的狀況,是她得殺人。
倘若是旁人給她如此指示,她妥妥不干。
妖物公開傷人,極端犯忌。
尤其她不曾簽訂和平條約。
她倒不怕自己可能會被巡查當場擊殺,北城巡查分局除了陳靖和李敬沒人能奈何得了她。
關鍵被逮着會很麻煩,跑也不是反抗也不是。
有李敬罩着,情況就不一樣了。
陳靖不在,他是北城巡查分局唯一有實力有手腕的人。
就算陳靖在,也是跟某人穿一條褲子。
這還有啥好說的?
好好抱着大腿就完了!
某人事後怎麼着都不能虧待她。
給予了李敬回應,玉憐身子一扭如滑溜的泥鰍從他臂彎里掙脫出去,嘴角含笑起身來到8號桌前坐下。
8號桌上那人見狀愣了又愣,神色驚疑。
正忙着發消息與人溝通的趙樂山見着玉憐過去,亦是懵了一下。
李敬順勢開口。
「見你們主事,我一個人去即可。」
說着,他又意味深長着說了句道。
「出來混,總得留上一手。這麼簡單的道理,趙先生與8號桌上這位朋友應該能懂?」
「……」
趙樂山。
李敬這話說得含糊,但並不難懂。
他是不信任妖物聯合會,要留下玉憐做鉗制。
8號桌上這一位,則得作為人質留在這裏作陪。
李敬此去沒跟聯合會談妥或者出點什麼事,人質……
趙樂山驚怒,卻又不得不表示理解。
人家說的不僅有道理,敢這麼做是為了自身安全而考慮。
8號桌上那人聽得李敬話音,臉色也是一陣青白。
他是什麼身份?
先是着了道差點稀里糊塗被殺,轉頭又被當做人質留下,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他敢吱聲嗎?
不敢。
從頭到尾,李敬的表現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狠人。
當街殺人什麼的,人家根本沒顧忌。
關鍵他不乾淨,李敬有着巡查的身份當場將他格殺,有的是理由搪塞過去。
尤其在這華國全境都在打擊妖物聯合會的節骨眼,把事情挑明了講,不會有任何責罰不算,指不定還能拿着他的腦袋領一筆獎金。
完了他本人背後的關係也很難撇清干係,得被巡查局盯上。
優勢,全在李敬那裏。
李敬唯一的劣勢,便是他是妖物。
可這又如何?
誰能證明他是妖?
妖物聯合會?
他們甚至不敢蹦出來指認玉憐……
今天這買賣談不妥,要不想跟李敬撕破臉,妖物聯合會只能暫時忍氣吞聲。
妖,善於發現妖。
一個善於偽裝的妖當上了巡查,如果他願意,他輕易能成為所有妖的噩夢。
總而言之三個字,惹不起。
衝着對座小臉令人痴迷的玉憐,8號桌這人勉強一笑。
「魏思源,不知小姐怎麼稱呼?」
「稱呼不重要,你可以喚我李夫人。」
玉憐嫵媚一笑,道。
「我們可能得獨處一段時間,是否介意請我喝一杯?」
「這個當然。」
魏思源乾笑,取過菜單遞過去的同時,心思活絡了起來。
被作為人質,很憋屈。
但他不擔心妖物聯合會會跟李敬談崩。
且不說他身份特殊,他想要玉憐,妖物聯合會必然也想要。
留下與玉憐獨處,對他而言是個機會。
籠絡玉憐一番,說不定能攀上關係。
納為己用,這個不用想。
李敬這種狠妖,他不想惹。
玉憐明擺着是人家的禁臠,碰了是會死人的。
攀上關係,以後必要時可以出個高價找玉憐幫忙對付人。
有了心思,魏思源望向趙樂山點頭示意了下。
趙樂山也是明白人。
見着魏思源向自己示意,知道他是打算順勢而為拉攏玉憐。
對此,趙樂山略有些不滿。
人是妖物聯合會要的,魏思源意欲截胡的舉動很沒道理。
不過趙樂山也沒轍。
妖物聯合會與資助者們從來都是同路不同心,有合謀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