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個小透明。
誰曾想到最後,李敬給她來這麼一嘴?
行動指揮,由她承擔?
皺眉看看李敬,陳雨然無聲點頭。
李敬,她是了解的。
論思路與行動能力,某人無可挑剔。
可你要他統籌一個萬人團隊進行調度,他怕是做不來。
相比帶隊,他更適合獨行。
李敬將行動指揮的權限交給她,顯然是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沒想要逞能。
對此,陳雨然也沒法子。
她跟着李敬來了,總得幫着分擔一下。
無論是她還是李敬,都不希望天王組此行會出茬子。
……
有李敬主導,一眾天王組組長、隊長陸續進行了自我介紹。
而後他們又與陳雨然進行了一番溝通,說明自己的團隊組成,方便她後續調度與指揮。
他們不知道陳雨然是江海第一人陳靖的閨女,但既然她是李敬指定的行動指揮,那當然是把該說明白的都說明白。
他們天王組,也沒太多可以講究的。
李敬是個甩手掌柜,對團隊不熟悉。
柳思思不在,各組長、隊長又各自有自己的隊伍要帶,壓根沒有合適的人選統籌一切。
李敬在場指定了一個,至少是有人負責統一調度了。
且他指定陳雨然,明顯也是相信後者的能力。
天王組的組長、隊長們都不傻。
李敬此行總共帶了三個人。
兩個六境大妖極為出彩,不用說。
一同到來的陳雨然怎麼着都不能是個混子,必定也有出彩之處。
如若不然,李敬怎會把她帶過來?
這方面,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是他們想多了。
不過陳雨然確實也有相應的能力。
天性好強的她,不依賴親爹陳靖的照拂,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不是靠着腦子一根筋。
對待正事,她素來一絲不苟,行事雷厲不帶個人情緒。
承擔行動指揮,她無疑是在場最合適的人選。
她在,李敬自然選她。
如果她不在,某人則會考慮讓玉憐進行承擔。
再不濟玉憐也是開大公司的人,統籌能力不會差。
待到眾組長、隊長與陳雨然溝通完畢,又跟玉憐和玖里認識過,李敬見時間已差不多便讓眾人各自回自己的艦船,下令艦隊遠航。
順手,他也把自己的管理局平板塞給了陳雨然。
既然是當甩手掌柜,自然得甩得徹底一些。
把平板交給陳雨然,他也就不用操心其他的了。
……
艦隊開動,浩浩蕩蕩。
看似沉重戰列艦及科研院的科考船航行速度極快,很快便遠離了江海市東部海域。
天色漸暗。
約是晚上七點出頭,天王組的艦隊離開華國國境進入公海。
陳雨然立足在艦船甲板上揣着管理局平板,抬眼看了看夜幕下深邃的汪洋,轉頭望向一旁正在磕天命果的李敬。
「我們已經在公海,按照現在的航速及科研院提供的坐標,大概一小時後就能抵達檢測到空間波動的海域。根據管理局平板艦隊定位顯示,除了我們江海以外的二十四城管理局艦隊已有兩支到場。他們有給信息回饋,目標海域已有不少周邊國度的艦隊抵達,佔好了位置。」
說着,她輕吐一口氣。
「等我們到了,目標海域附近恐怕已停滿了艦船。相較於與我們共同行動的二十四城管理局,我們江海距離目標海域不能說是最遠但也沒差。我們到時二十四城管理局差不多應該已經到齊,再有其他周邊國度的艦隊佔位,我們要找個好位置停航怕是有點難。」
李敬傾聽過陳雨然講述,笑了笑道。
「雨然你什麼都好,就是好勝心太強。」
說着,他淡淡道。
「秘境尚未出現,目前只是初步有了空間波動。通道具體會出現在什麼位置,沒人可以肯定。就算能確定也沒意義,誰敢停在通道入口邊上?通道開了以後,誰又願意第一次跑秘境裏去探路?他們愛占,讓他們佔着就是。」
陳雨然聞言眉頭皺了皺,道。
「我們此行是代表華國,在公海之上難道不該……」
不等她把話說完,李敬搖頭。
「代表華國的又不只有我們,二十五城管理局雖非一起行動但卻是個整體,有他們在前面就夠了。我們距離較遠是最後到場,沒必要非得擠進去。位置不用太計較,停在相關海域外圍就行,不用靠近到空間波動附近。人多事就多,別搞得秘境通道還沒見到就跟人起了衝突,屆時反而耽誤事。」
說罷,他又道。
「在公海上又不能說開上兩炮懟誰揚我軍威,碰上麻煩最多就是打打嘴炮,你樂意跟人拌嘴耍心機?」
「這……」
陳雨然眨眨眼。
李敬這番話語,相當理性。
道理,也確實是有。
強行進入別人佔住的海域,很難不起衝突。
華國,是世界頂級強國之一。
但沒理由一言不合就在公海上開炮,人家不僅不會怕你,指不定還會合夥針對你。
只不過李敬這話聽起來,擺爛的味道略濃。
且以陳雨然對李敬了解。
這貨不是如何睿智,只是懶得多事。
沉默着看看愜意地吹着海風磕天命果的李敬,陳雨然猶豫一陣選擇跟他一起擺爛,從儲物空間摸了把天命果出來。
要說抵達相關海域立馬乾誰,她肯定沖在最前面。
可要說拌嘴耍心機,說實話她也不太樂意。
她是實幹派,不喜歡耍嘴皮子。
既然李敬這個負責人還沒到地方就開擺,她跟着擺就是了。
磕了兩粒天命果,陳雨然看看艦橋周邊,疑惑詢問。
「玉憐跟玖里去哪了?怎麼好久沒見人了?」
「如果不出意外,玉憐這會應在船艙里盯着玖里讓她幹活。」
李敬聳肩說了句,順勢將玉憐和玖里在公司業務上有合作的事道出。
得知內情,陳雨然無言咧嘴。
她還當玖里是在幹啥,感情是要出海去秘境仍還有一個盯着她畫稿的,這不得不說有點苦逼。
瞅着李敬手裏的天命果快磕完了,陳雨然又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