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大嫂嫂見過那女子。」
「那女子是何身份?」葉梓萱又問道。
「是楊春樓內花魁柳眉的貼身婢女。」小翠回道。
「既然是貼身婢女,她昨夜為何會出現在那五柳巷內?」葉梓萱不解道。
「不清楚。」小翠搖頭道,「如今大嫂嫂被拿去問罪了。」
「這縣丞怕是……」葉梓萱淡淡道,「走,去瞧瞧。」
「嗯。」小翠一怔,「可是,這會不會打亂你的計劃?」
「先要去看看才是。」葉梓萱直言道。
「好。」小翠應道。
葉梓萱便收拾了一番
,帶着小翠出了旬家。
旬二太太自然也得知了此事兒,正在納悶的時候,聽到嬤嬤說,那婢女出楊春樓的時候懷裏頭還抱着個東西。
旬二太太道,「會不會是祖屋裏頭的?」
「可是……這不是明擺着有人故意栽贓大太太嗎?」嬤嬤忍不住道。
「看來有人已經按捺不住了。」旬二太太直言道。
「大太太萬不能這個時候有事啊。」嬤嬤說道。
「不對。」旬二太太皺眉道,「難道是有人知曉旬子絡手中有東西,故而才會陷害長房,讓她將東西交出來?」
「倘若如此的話,此事兒鬧進了衙門,那豈不是?」嬤嬤連忙道。
「走,去瞧瞧。」旬二太太起身,便也動身了。
葉梓萱已經坐着馬車到了縣衙。
待到了之後,便見旬大太太跪在大堂內。
縣丞端坐在公堂之上,正在審案。
「民婦冤枉啊。」旬大太太哭喊道。
「冤枉?」縣丞冷哼道,「事到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是冤枉??」
「民婦與那女子無冤無仇的,為何會動手呢?」旬大太太看向縣丞道,「還請大老爺明斷。」
「這人親眼所見,你尾隨那女子入了五柳巷,而本官也在你的住處搜到了殺人的刀,經過仵作驗屍,兇器的確是這把帶血的菜刀。」縣丞厲聲道,「事到如今,公堂之人,豈容你狡辯?」
「民婦冤枉啊。」旬大太太依舊喊冤。
「看來,不用大刑,你是不招了。」縣丞沉聲道,「來人,將她杖責二十大板。」
「是。」一旁的衙役連忙道。
而此時,葉梓萱突然揚聲道,「且慢。」
「是誰在公堂外喧譁?」縣丞突然沉聲道。
「我。」葉梓萱已然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換下,變成了原來的容貌。
而小翠則是將臉上的人皮面具也脫下,變成了旬子絡。
如今,也是權宜之計。
幸好,避開了耳目,故而,無人知曉。
葉梓萱隨即亮出了手中的令牌。
那縣丞遠遠地瞧着,這覺得那令牌金光閃閃,刺眼的很呢。
隨即,便命人將那令牌拿了過來。
不過還不等那衙役拿過來,當瞧見那令牌上的字兒,已經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葉梓萱如今身上是有兩塊令牌的,一塊乃是太后欽賜的,一塊乃是上回皇上欽賜的。
而她如今是亮出了皇上欽賜的。
這下子,縣丞也連忙從公堂上出來,行至葉梓萱的跟前,待瞧見那令牌,連忙恭敬地跪下。
「五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縣丞恭敬地揚聲道。
這下子,前來圍觀的鎮子上的百姓都齊刷刷地跪下。
一時間,這縣衙內,陷入了沉寂。
就連旬子絡也是如此。
旬大太太低着頭,忍不住地落淚。
她知曉,她有救了。
適才她在要被冤枉的時候,一心想着年幼的兒子,想到倘若她不在了,她的孩子必定不會活下去,想及此,她怎麼可能去死?
旬大太太越想越難受,便止不住地渾身發抖。
葉梓萱冷冷地看向那跪在地上的縣丞,「看來,大人是知曉這令牌的。」
「下臣不敢。」縣丞連忙道